包捕头脸色难看,恶狠狠地瞪了中年汉子一眼,如果不是因为他,事情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。
“侯爷,卑职的亲姐乃是吏部丞相严大人的儿媳,说起来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,您能否看在严相的份上给我们一个薄面?”
“无耻!”
“竟然拿严相来压侯爷,真是太不要脸了!”
“包捕头真的太可恶了!”
许多人纷纷责骂,犯了众怒。
“放肆!你们在胡说什么呢!”,包捕头厉声怒喝。
其他人立即闭上了嘴巴,不敢再多说话了。
中年汉子面露些许得意,心想着连严相都搬出来了,陆鸣应该不敢再为难,便干咳一声,微微昂首说道:“侯爷虽然是爵位在身,但是在吏部却没有正式的官衔,只要您饶恕包捕头,他可以替您美言几句,以后加官晋爵肯定不在话下。”
“放肆!”
陆心立即大怒道:“你们竟然如此巧言令色,妄想以吏部丞相之名欺压我们,以为我哥哥是与你们这些人同流合污之辈吗?”
“这位姑娘,话可不能这么说,所谓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啊!”
包捕头被陆心一骂,心中更加恼怒,可是听到她称陆鸣是其兄长的时候,只能是强行忍住了。
“说得好听,你可有给这些卖艺的人留过一线生机?”,陆心讥笑。
“我……这不是在赔礼道歉了吗?”,包捕头一脸赔笑。
陆鸣严肃道:“知道我陆鸣的绰号吗?布衣狂生这个名号你们应该知道吧?”
“是,是,当然听说过,可谓是如雷贯耳。”
“那你觉得是我布衣狂生的名头大,还是吏部丞相的名头大呢?”,陆鸣问道。
“侯爷,您这让卑职怎么说呢?”,包捕头冷汗直冒。
“看在严相的份上我不打你,今日不赔偿江湖卖艺二十两银子作为损失,我们立即去公堂之上对质,免得别人闲话说我仗着三等候的爵位欺负你。”,陆鸣的语气十分坚定。
包捕头脸色铁青,这是吃了心要打官司,如果是别人的话,他倒是可以不用怕,因为在衙门里他有状师撑腰。
然而眼前之人是陆鸣,是苏州解元,是皇上钦封的三等候,官衔比州牧还大,和他打官司那不是死路一条吗?
“罢了罢了!不过赔点银子而已,眼前之人可不是我能够得罪的。”
想到这里,包捕头只好说道:“岂敢和侯爷打官司?既然侯爷要求赔偿,卑职从命就是。”
然后回头对中年汉子说道:“任老弟,此事因你而起,我这里已经有一张十两银票了,剩下来的你们垫着吧!”
“包捕头,这……这……我没那么多的钱啊!”,中年汉子的脸色很是不好看。
“少废话!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儿,就是扒得你们只剩一条裤衩也得给我凑个十两银子出来!”,包捕头怒喝道。
“是,是,我们马上凑。”
中年汉子急忙和他的弟兄们凑钱,大家纷纷掏腰包,把身上带的钱全部装到了一个钱袋里,不多少不少,还真凑了十两银子出来。
包捕头将钱递给陆鸣说道:“侯爷,这是一共二十两银子的赔偿,请您笑纳。”
“这钱是赔偿我的吗?”,陆鸣环抱着双手问。
“卑职糊涂,卑职糊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