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芸檀略一思索,便已经知道这事情的首尾。就吩咐一旁的梅香去船上的书房,预备好了笔墨纸砚以后,她亲自去写就是了。
“那奴婢就替那些下人们感谢小姐了。”明妈妈福了一礼后说道。
“这是没有料到的事情,家下人没有预备好也是有的,只是辛苦妈妈两边传话了,请妈妈一刻钟以后上来取我写好的字就可以了。”
孟芸檀礼貌又疏离的说道,虽然是在服丧期间,但是依然不失她官家小姐的威严。
明妈妈慢慢的退了下去以后,孟芸檀才回到书房内,看着梅香熟练的铺陈好的纸笔。
孟芸檀并没有像往日那般,拿起笔就能一挥而就,而是拿着笔沉吟一会儿后才说道:“真是辛苦堂哥了。”
“怎么说?小姐?”正在磨墨的梅香愣了一下后顺口问道。
“没什么?将纸张铺好,我来写字了。”孟芸檀淡淡的说道。
正如在写在的孟芸檀所想的那样,这个国公怎会封的如此容易的。
这朝堂之上的争斗,看起来云淡风轻,实际上都是刀光剑影。
在永建帝提出意见的话音都还没有落下。
摄政王还没有反对,早就有一旁的人说道:“孟相国乃是先帝在世的时候的大臣,就算是他有功于国家,也应该是先帝封的,何时要轮到如今的永安年间来封的,这要是封了孟相国,岂不是打了这满朝文武的脸面吗?”
帝辛坐在了龙座上都被这大臣的言论给惊呆到发笑了,作为一个帝王,不应该如此的放纵自己,可是帝辛就是忍不住,他只是觉得可笑,荒唐,这是怎样荒诞的一个说法。
于是帝辛憋着笑,全然不顾一旁冷着脸的摄政王,指着那大放厥词的大臣说道:“你说说,朕倒是要听听,朕封一个已经过世的相国,一位为了大顺鞠躬尽瘁的相国,怎么就打了今日上朝的臣工的脸了。”
“陛下,您今日失态了。”摄政王在一旁提醒着说道,并且用眼神让那大臣退下去了。
“摄政王叔,朕今日哪里是失态了,朕不过是感念孟相国对于我大顺的贡献而已,封一个镇国公竟然有这样的难吗?”在龙椅上的帝辛,虽说还是一个少年郎,只是隐隐的已经有了一丝帝王的威仪。
“溥天之下,莫非王土;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。”摄政王微微俯首后说道:“这天下都是帝王家的,陛下想要封赏谁都是可以的,金银钱帛,珠宝玉器,绫罗绸缎,凡此种种,都是可以的,就是为了陛下开心,将和国库封赏给孟家一半,那又有何不可的?”
孟毅然听到这里心内一惊,看着龙椅上有些发抖的帝辛,心下竟然觉得有些可怜。
这摄政王说的似乎都是道理,然而听在这帮狐狸一样的朝臣的耳朵里,却全然不是摄政王的说的那一回事情的。
“摄政王叔,现在是在说朕是胡闹吗?将这天下当成是胡闹的地方吗?”帝辛有些恼怒了,少年人的怒气总是来的更快一些,然而就是生气都是带着少年的明朗气质,完全不同于这朝堂之上的阴郁之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