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毅然无语的看着略有些放肆的冷清风,拉住他说道:“够了,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?”冷清风看到他冷冽的眼神,竟然有了一点的为自己的放肆有些愧疚。
就说道:“不过是一时间说顺了嘴而已,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孟毅然让他坐下后,说道:“纵然是朝廷的官员,但是也是有诸多限制,有的能说,有的不能说,有时候反而是很是羡慕冷哥的心直口快,可以直抒胸臆。”
“是吗?我就说我这样也是不错的。”被孟毅然突如其来的夸奖给赞的有些找不着北的冷清风,立刻就开心了起来,对自我的评价也是高级了起来。
如此的率直,倒是让孟毅然失笑了。
又不能收回自己的赞扬的话语,只能是看着他开心就好。
在两人说话间,县令已经让人搬过来来了关于那间运河的酒楼的所有的记录。
还特意的说道:“这是我们县衙里能找到的所有的资料的了,还请两位一观。”
“辛苦县令大人了。”就算是京城里的最小的官员,到了这里的时候,也是比县令要大一些的,更何况是孟毅然这样的青年才俊,前途不可限量的人才。
现在还能如此谦和有礼的同县令道谢,县令的开心都要溢于言表了,但是又害怕他旁边的那个喜欢直说的冷大人。
只好收敛了一分自己无比雀跃的心情,说道:“孟大人,您细看,下官去安排一些饭食过来,您远道而来,总是要用一些饭菜,才是我们的心意的。”
这个时候推辞是没有任何意义的,孟毅然自然是明白的,在感谢了县令的好意之后,也是,没有忘记叮嘱了一句,不可过于的奢靡,如今的陛下是最不喜欢用衙门里的公费银子,随意吃喝的。
简单,快速就是最好的招待。
县令的听的连连点头后说道,请孟大人放心,就出去了。
孟毅然含笑的应酬完县令之后,如今方才重新坐到了书桌前,仔细的翻着关于这运河旁的酒楼的记载。
不发一言的同时,还事眉头深缩,让一旁的冷清风有点不自在了起来,可是看孟毅然的样子如今也是不好打扰的。
又不好凑过去跟他一起看,只好是坐在了凳子上,心里着急,又没有个去处,只好是一个抓着耳朵,很是着急的等着孟毅然看完以后,给自己出一个总结就好。
对于冷清风来说,要一个总结就是完美,然而孟毅然不能如此草率,他需要的透过这些所有的现象看到本质的问题。
就如同他在和孟芸檀探讨过关于蜀地的鼠疫的问题的时候,这二人都有一个最本质的问题,那就是源头是在什么地方?
到如今,虽然是看起来平息了的鼠疫,可是在孟氏兄妹的心里,依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过去的,或者是说在他们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去过。
因为孟芸檀说过,那个似是而非的源头,也许根本就不是源头。
也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开始,所以在孟毅然看着这本看起来是清晰无比,实际上是无比混乱的关于那个运河旁的酒楼记载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