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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河再次醒轉過來之際,發現他躺在一張鬆軟的牀榻上。他依然感覺到身體疲軟無力,不過或許是睡了一覺的原因,精神狀態明顯比之前好太多。
他目光轉動,下意識看了看周遭的情形。
這是一間樸實無華的房間,此地極爲陌生,他從未見過,因此並非是他們師徒三人的居所。
“你醒了!”
就在這時,只聽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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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河側頭一看,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鬟,正好端着一盆熱水走進來,看到甦醒過來的他,這丫鬟顯然極爲開心,笑起來臉頰上還有兩個小小的酒窩。
將熱水盆放在了桌子上後,她便道:“你等等,我去找張先生。”
說完後,她便轉身小跑了下去。
張先生,北河腦海中立刻回憶起,這是嵐山宗內的一位醫術高明的醫師,而且地位頗高,一般只給諸多的長老把脈問診。嵐山宗內的尋常弟子有什麼疑難雜症,則由這位張先生的幾個弟子來負責。
不消多時,只見一個留着長鬚,頭戴高冠的男子就走了進來。此人看起來四十多歲,皮膚略顯得黝黑。這位,便是張先生了。
張先生走上前來,看着他微微一笑,接着伸手握住了北河的手腕,開始替他把脈。
僅僅是片刻功夫,張先生就放下了他的手,並道:“沒什麼大礙,只是消耗過度,導致身體空虛而已,補一補就會恢復過來的。”
聞言,北河看向張先生點了點頭,而後道:“我師弟呢。”
張先生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,“暫時放在涼房內的。”
涼房,乃是嵐山宗專門用來存放屍體的地方,其中氣溫陰冷,可以避免屍體短時間內腐爛。
而張先生的這一句話,無異於又在告訴北河,陌都已經死了,如今是一具冰冷的屍體。
不等他開口,這時就聽張先生繼續道:“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,我讓人給弄一些吃的過來。另外,宗主他老人家會來見你,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要問你。”
說完後,張先生就起身離開了此地,出門時還不忘了將房門給關上。
一時間房間中再次變得靜悄悄的,北河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吸。同時,他再次陷入了悲憤中。他依然有些不相信,師傅跟師弟,如今都被亂箭射死。
“篤篤篤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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並未過去太久,就聽一陣敲門聲響起。
北河餘光瞥了一眼大門的方向,就聽“吱呀”一聲,房間的大門被人打開了。
一個身着華服的老翁,雙手倒背的走了進來,此人正是嵐山宗宗主姜木元。只是如今的這位宗主,平日裡時常掛在臉上的笑容,被一抹肅穆給取代。
跟隨在此人身後的,還有一個扎着一根獨馬尾的少女,冷婉婉。二人進入此地後,冷婉婉將門給關上,而姜木元已經來到了北河的身邊,就這麼低頭看着他。
“你師傅呢。”
只聽姜木元開口問道。
北河的呼吸明顯粗重了幾分,而後道:“死了。”
其話音剛落,姜木元渾濁的瞳孔不由一縮,眼睛也微微眯了起來,臉上的肅然則變成了一種凌厲。
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。”
北河深深吸了口氣,接下來就將上一次隨呂侯出門,先去了南秋山將忘塵道長給斬殺,到呂侯被豐國七皇子帶兵圍攻,死於亂箭之下的事情給一一道來。
過程中他語氣平靜,彷彿在述說着一個跟自己毫不相關的故事。
聽完他的話,姜木元臉色沉着,瞭解的他人看到這一幕,必然會異常驚訝,因爲在這位和藹可親的宗主臉上,這種神情是從未出現的。
這一刻在房間中的寂靜,比起之前北河一個人獨處,似乎還要濃郁,氣氛都變得極爲凝重。
“篤篤篤……”
又是一陣敲門聲響起,而後房門被人推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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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起來臉上有着酒窩的小丫鬟走了進來,在她手裡還提着一個竹籃,其中放着飯食,以及她根據張先生的交代,爲北河親自熬成的補藥。
推門而入之際,在看到房間中除了北河,還有嵐山宗宗主以及冷婉婉後,小丫鬟有些舉足無措,於是連忙躬身站在一旁,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此時她也爲剛纔的冒失,而感到一陣驚慌,心跳都爲之加快了幾分。
姜木元餘光瞥了身後一眼,轉而看向了北河道:“你先好好修養,另外,這件事情先不要聲張出去。”
北河點了點頭,算是回答了對方。
“恢復後來找我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