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絡繹不絕的人羣在春香閣進進出出,略一沉吟後,北河就踏入了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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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春香閣的一層人聲鼎沸,極爲熱鬧。北河隨意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,按照習慣點了諸多的飯菜,開始旁若無人的吃起來。
一邊吃,他一邊聽着周圍食客的談論。
尤其是想聽一聽,是否有關於七皇子的消息。
然而直到他酒足飯飽之後,也沒有聽到他想要知道的任何消息,於是乎便起身向着春香閣的二層行去。
走上二層,一羣鶯鶯燕燕或是拋眉弄眼,或是掩面嬌羞,不斷對他挑逗。
遙想當初呂侯在的時候,這些風塵女子可不敢如此。現如今他一個人前來,這些女子將他當成是尋常的客人,想要拉成一筆生意。
就在北河對於這些粉塵女子的挑逗目不斜視之際,忽然間他心中一跳,警惕大起。
因爲他突然發現,這些鶯鶯燕燕全部都是陌生的面孔,跟當初春香閣二層的那些女子,不是一批人。
北河心中暗叫一聲糟糕,接着霍然轉身,就要向着來時的路快速離去。
只是他剛剛轉過身,就腳步一頓的停下。在他前方的樓梯口,有兩個彪形大漢擋住了去路,並且看着他面無表情的樣子。
眼看北河轉身欲離去,二人中的一人看着他伸了伸手,並道:“請吧,顏音姑娘要見你。”
聽到他的話,北河眉頭微皺,浮現了一個“川”字,最後他還是轉過身來,繼續向着三層行去。
來到中空設計的春香閣第三層,他目光看向了顏音姑娘房門緊閉的閨閣,並繼續向前走,來到了房門前站定。
微微側身,他就看到剛纔那兩個彪形大漢,正站在第三層的樓梯口,目光始終落在他身上。
見狀北河轉過身,擡起手來,敲了敲房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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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篤篤篤!”
但聽三道敲門聲響起。
“進來吧。”
下一息,一個輕柔的女子聲音,就從房間中傳來。
北河吸了口氣口,推開了房門踏入其中。
入眼的是一扇屏風,其上畫着幾隻惟妙惟肖的孔雀。
北河隱隱透過屏風,看到了一個倩影正端坐着。
繞後屏風之後,他就看清了那倩影的模樣。
那是一個看起來三十餘歲的女子,此女容貌極美,比起冷碗碗跟姜青都不遑多讓。
其頭髮高高挽起來,相比較於嵐山宗的兩大美人,眼前的此女舉手投足間,都多出一抹成熟的韻味,這是那兩個青澀少女遠不能及的。
但美中不足的是,眼前的此女面容極爲憔悴,眼中甚至還有血絲。
雖然從未見過,但想來北河面前這位,應該就是顏音姑娘了。
在北河看着此女的時候,此女同樣在打量着他。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開口,氣氛顯得安靜。
直到良久之後,北河率先打破了寂靜。
“敢問是顏音姑娘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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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言,在他面前的女子道:“我就是。”語罷又聽此女繼續開口,“你是北河吧。”
對於此女能夠認出他來,北河有些意外,就聽他道:“我乃呂候大弟子,北河。”
顏音姑娘極爲複雜的看着他,尤其是聽到“呂候”兩個字,彷彿深深將她觸動。
“呂候都死了,你來這裡幹什麼。”只聽此女道。
北河沒有料到顏音姑娘早就知道了呂候身死的消息,但他還是說道:“師傅過世,我是特意來通知顏音姑娘的。”
“通知我……”顏音姑娘喃喃。隨即話鋒一轉,“如今七皇子到處尋找你師徒三人的出處,我將春香閣的姑娘全部都斬了,重新換了一批,就怕這些姑娘漏出點什麼風聲。你不好好藏着,還敢跑到豐國來,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呀。”
“嗯?”北河神色極爲凝重。
看着他的神情,顏音姑娘有些意外,看樣子北河還不知道七皇子大肆尋找他師徒三人來歷的事情。
這時她對着桌子上一副畫卷擡了擡下巴,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聞言北河立刻上前,拿起了桌上的畫卷。
只見在畫卷上是他師徒三人的肖像,下方還配了一行文字,標註能夠提供三人信息者,賞白銀百兩,能準確找到三人來歷及出處者,賞黃金百兩。
看到這一幕,北河眉頭緊皺,看樣子七皇子殺了呂候還不肯罷休,似乎是想株連九族。難怪顏音姑娘將春香閣二層的姑娘全部斬了,這些風塵女子可是見過不少次他師徒三人出入此地,想要明哲保身的話,只能將這些人給殺了。
由此可見,這位顏音姑娘也是個狠角色,而且身份跟手段都有些不簡單的樣子,不然當初也無法給呂候查到虛境榜上那些人的詳細信息了。
就在他這般想到時,又聽顏音姑娘道:
“我知道你來的意思,你有心了,呂候沒有白收你這個弟子。另外,雖然是半年前的事情,風聲幾乎已經過去,不過現在你還是回去吧,以後最好不要到豐國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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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後,此女緩緩站起,轉身就向着輕簾遮掩的臥榻走去。
而在此女起身的瞬間,北河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。
顏音姑娘懷孕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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