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河毫不猶豫的抱住了大腿粗細的樹幹,身形一個旋轉,就來到了松樹的下方,繼而消失不見了蹤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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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哚哚哚……”
七皇子袖口激射的三支短箭,全部打在了松樹上,深深沒入了樹幹中。
藉着一道閃電的照耀,七皇子看到了松樹下方的北河,抓住了一根細小的鐵鏈,從松樹下方垂直滑了下去,在暴雨中消失在了懸崖下方的雲層內。
此人惱怒無比,這時他隨手撿起了腳下的幾塊石頭,狠狠擲向了北河消失的方向。只是石塊落入下方的雲層,就像泥牛入海,毫無聲息。
“抓住他!”
七皇子看向身側兩個虛境老者道。
聞言,這兩個虛境老者露出了一抹遲疑之色,要他們到懸崖下方將北河給抓來,這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,誰知道懸崖下方是不是有什麼機關,若是因此丟了性命,那可得不償失。
於是就聽其中一人道:“皇子稍安勿躁,我等的職責是保全你的安危,可不想以身犯險。”
七皇子氣惱無比,這二人是皇帝身邊的帶刀侍衛,除了老皇帝之外,他的確沒有資格命令這二人如何行事。
“嚴鈞,你去!”
這時七皇子看向嚴鈞厲聲道。
“皇子……”嚴鈞嚇得不輕。
可是當看到七皇子冰冷的目光,此人一咬牙,“奴才遵命。”
語罷嚴鈞縱身一躍,站在了那株松樹上,接着他就模仿之前的北河,抓住了松樹下方的鐵鏈,開始向着下方滑去。
在他看來,北河二十來歲的年紀,不過是個力境武者,要抓住對方的話,還是有一定把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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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往下滑的北河這時突然感受到了手中的鐵鏈震動了一下,於是他擡起頭來,看着頭頂的方向露出了一抹森然的殺機。
當他滑落到鐵鏈的末端後,他手掌將鐵鏈死死抓住,這時就見他一側三尺的位置,又有一根鐵鏈,深深嵌入了岩石中。
不過對於這跟鐵鏈北河視而不見,只見他就像盪鞦韆一樣,身形開始來回盪漾,當鐵鏈的末端擺動了三丈的距離後,他就看到了三丈之外峭壁上,第三根鐵鏈嵌入了岩石中。
看到這一根鐵鏈的北河想也不想的一把將其抓住,身形在峭壁上換了一個位置。
至此他就魏然不動的等候在原地,目光則看向了他之前落下的方向。
而當嚴鈞小心翼翼的同樣滑到了鐵鏈的末端後,他一把將鐵鏈抓穩,這時他目光四下一掃,黑暗中並未看到三丈之外北河的身影,不過在他三尺之外,卻有另一根鐵鏈垂直往下。
剛纔他感受到了鐵鏈的左右劇烈晃動,看樣子是北河想將他給甩下去。此人嘴角一勾,接着他一把抓住了三尺之外的鐵鏈,準備繼續往下滑,勢必要將北河給抓住。
而就在他抓住這跟鐵鏈,並鬆開另一隻手的瞬間,看似深深嵌入巖壁的鐵鏈,直接被他給拔了出來。
僅此一瞬,嚴鈞的身形就向着下方疾墜而去。
“不!”半空中的此人滿是驚恐的一聲嘶吼。
即便在雷雨中,頭頂的七皇子等人,也能聽到他由近及遠的聲音。
“該死!”
七皇子震怒得無以復加,不用想也知道嚴鈞落入了萬丈懸崖。
在他身旁的兩個虛境武者,則臉色抽了抽,暗道好在之前他二人足夠謹慎。
北河在聽到嚴鈞墜崖的聲音後,他抓住鐵鏈繼續向下滑去,足足小半個時辰,他終於順着鐵鏈來到了懸崖的底部,並一鬆手,站在了一處亂石堆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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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夜中的他氣喘吁吁,即便是練了鐵砂掌,他的虎口也被鐵鏈磨破了,鮮血淋漓。
北河似乎感覺不到疼痛,他只是擡起頭來,看向頭頂嵐山宗的方向,眼神給人一種刺骨的寒意。
在他不遠處,還有一具摔得不成人形的屍體,那屍體穿着飛魚服,正是嚴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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