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……”黃色葫蘆中再次傳來了白髮老翁的聲音,“如今老夫栽在了師弟手中,師弟想要如何儘管說吧,只求師弟能夠給老夫一個轉世輪迴的機會。”
“轉世輪迴。”北河喃喃自語。
據說如果魂飛魄散的話,是會失去轉世輪迴的資格的。只是對於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,北河雖然驚奇,卻抱着懷疑的態度,他不相信人有下輩子這種事情。
不過現在看來,白髮老翁倒是對此極爲忌憚。
一念及此,就聽北河道:“王師兄這一路跟着北某,是想對北某奪舍吧。”
“師弟既然猜到了,又何必明知故問呢。”白髮老翁道。
北河眼睛微眯,“爲何選擇對北某出手,北河自認爲從未得罪過王師兄吧。”
“哎……”白髮老翁再次一聲嘆息,“其實並非是老夫針對師弟,而是師弟運氣不好而已。老夫大限將至,加上修爲無法突破,所以想要活下去的話,只能找一個人奪舍了,而恰巧楊師妹就告訴老夫,有北河師弟這麼一個人,平日裡爲人低調,深居簡出,幾乎不跟宗門的人交際。加上北河師弟想要悄悄溜出宗門,這就更加給了老夫機會。悄悄奪舍北河師弟,宗門不會有任何人察覺。”
“楊師姐……”北河眼中寒光閃爍,這件事的背後居然還有此女在搞鬼。
另外,他也萬萬想不明白,平日裡他低調的行事風格,反而會給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。如果是換做許由安這種人,恐怕一消失,不出兩天周圍立刻就有同門察覺,反倒不會被白髮老翁視作目標人選。
想到這裡,北河臉色抽動,極爲無語。
“王師兄想要奪舍北某的事情,只有那位楊師姐知道吧。”這時又聽北河道。
“這種事情,老夫怎麼可能讓其他人知曉。”白髮老翁苦笑。
“想來也是。”北河點了點頭。
不公山最嚴厲的門規之一,就是不得同門相殘,若是有這種情況發生,宗門絕對是嚴懲不貸。尤其是白髮老翁還是對他奪舍,此事若是被宗門知道,那麼此人的下場跟奪舍失敗一樣,只有魂飛魄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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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念及此,北河眼中精光一閃。
原本他還以爲,斬殺了此人之後,回到宗門會有一些麻煩,但現在看來,他連跟宗門彙報的必要都沒有。因爲不管是他殺了此人,還是此人奪舍他成功,宗門都不會有人知道。
唯獨有些麻煩的,就是那位楊師姐。
於是就聽北河道:“不知道王師兄跟那位楊師姐,是如何密謀對付北某的。另外,奪舍北某成功之後,王師兄又會作何打算呢。”
“不滿師弟,老夫打算奪舍成功之後,不回不公山,而是在這凡俗世界中,瀟瀟灑灑的活一輩子。至於那位楊師妹,從今以後也不會再見了。”
“不回不公山?”北河對於此人的話,有些不太相信。
“師弟應該知道,即便能夠奪舍他人的肉身成功,但在修行一路上,也註定了無法前行太遠。所以與其再苦修一生,還不如把這一輩子活得痛快。”
北河一時間沒有開口,此人所說倒是不錯。奪舍他人的肉身,的確是很難在修行一路上走得太遠的,這一點即便是化元期修士也是一樣。如果他是這位王師兄的話,說不定也會做出這種選擇。
於是這讓北河對此人所說,倒是相信了幾分。
不過這時他突然就想到了一個問題,臉色也微微一沉。
如今他將白髮老翁給反殺了,那麼這次他大搖大擺的回到不公山,那位楊師姐看到他必然會震驚無比,同時也知道白髮老翁奪舍失敗。而爲了自保,這位楊師姐有很大的可能會對他殺人滅口。
那位楊師姐修爲可是凝氣期六重,比起這位王師兄而言,要厲害得多。被此女給盯上,北河恐怕夜不能寐了。
但隨即他就一聲冷笑,如今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,大不了他把這位王師兄的神魂交給宗門長老,再將此人對他奪舍的事情曝光,那位楊師姐的下場,到時候恐怕也不會好到哪裡去。
就在他這般想到時,葫蘆中傳來了白髮老翁的聲音。
“只要北河師弟願意讓老夫的神魂壽終正寢,老夫願意幫北河師弟一把,對付楊師妹。不然這次回到宗門被她撞見,師弟會有不小的麻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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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?”北河有些訝然的看向了黃色葫蘆,沒想到這位王師兄如此卑鄙。而且此人明顯看出了他的擔憂,纔會對症下藥說出這番話來。
“另外,老夫雖然修爲低下,但在陣法一道上,卻有着頗深的造詣,不然也不可能憑着凝氣期五重修爲,就能破解宗門的兩大陣法。師弟如果對陣法一道感興趣,老夫倒是可以指點一二。”這時又聽白髮老翁開口。
“陣法……”北河面色有些古怪。
“不錯。”白髮老翁道。
北河一聲譏笑,“陣法暫且不提,王師兄倒是先說說看,能如何幫我對付那位楊師姐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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