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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河邁步向前走去,似乎沒有將這位王長老給放在眼中。
就在他踏入被斬裂的大門後,王長老一聲冷哼,手持細劍向着北河掠來。
隨着此人手腕震動,這柄細劍的劍身宛如軟蛇一樣晃動,發出了一陣嘩啦啦的聲響,而在怪異的軌跡中,刺向了北河的眉心。
“咻!”
北河屈指一彈,一顆拳頭大小的火球從指尖迸射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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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這一幕的王長老瞳孔一縮,他手中軟劍順勢就刺在了激射而來的那顆火球上。
“嘭!”
在這一刺之下,火球爆開,宛如綻放的焰花,化作一顆顆火星散落而下。
“咻咻咻……”
接下來,隨着北河的屈指連彈,一顆顆火球接連不斷從他指尖激射而出,打向了這位王長老的周身四處。
而且這些火球的速度,比起箭矢還要更快一分。
王長老手中細劍橫劈豎斬,劍身上絢爛的銀光照耀在了宮殿的各處。
不過僅僅是一個照面,此人臉色就大變。
他手中的細劍在將一顆顆火球給擊爆之後,卻被火球的高溫,焚燒得通紅。
“呲!”
就在高溫蔓延到劍柄後,他握住劍柄的手掌冒出了一股白煙。
王長老吃痛之下,當即將手中細劍一鬆。
“嘭!”
與此同時,一顆火球打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“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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遭此一擊,王長老發出了一聲痛呼,只見打在他手背上的火球擴散而開,順着他的手腕向上蔓延,將他整條手臂都給包裹焚燒了起來。
僅此一瞬,王長老就栽倒在了地上,堂堂虛境武者,竟然以打滾的方式試圖將燃燒的手臂給撲滅。
好在此人動作迅猛,原地滾動了幾圈之後,手臂上的火焰終於熄滅了。
不過他的整條手臂,卻是變得焦黑一片,鮮血從燒焦的皮肉中,不斷的溢流出來。
“王長老,這條手臂看樣子也廢了,北某好人做到底,就幫你將它給卸了吧。”
正在王長老齜牙欲裂的忍受着那種劇痛時,一個聲音在他面前響起。
王長老陡然擡頭,就看到那帶着面具的人影,居高臨下的看着他。
而話音剛剛落下,眼前這位便舉起了食指跟中指,做出了一個向下一斬的動作。
“噗!”
一道從他指尖激發的白色劍氣,從王長老肩頭一掠而下。
“啪嗒!”
下一刻就聽一物落地的聲音響起。
赫然是王長老那條被燒焦的手臂,從肩頭的位置齊根斷裂,掉在了地上。
“不!”
王長老包含痛苦的嘶吼,響徹在整個大殿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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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此人不愧是虛境武者,他強行鼓動體內的真氣,將肩頭的血管給封堵。這時他擡起頭來,看向了北河咬牙切齒道:“你到底是誰。”
眼下這位帶着面具行刺皇帝,但是卻稱呼他爲王長老,看樣子此人應該認識他。
而他可不記得什麼時候得罪過一個實力如此強悍,手段如此詭異的人。
“王長老離開嵐山宗之後,跟在七皇子身邊的這些年,應該享夠了榮華富貴,常言道貴人多忘事,不記得北某也是正常的。”北河道。
“你……”
在聽到“嵐山宗”三個字,王長老臉上滿是難以置信,他終於想起北河是誰了。
當年嵐山宗上上下下,只有呂侯那個沉默寡言的弟子逃走了,而呂侯的那個弟子他記得好像就姓北。
這麼多年過去,他早已忘記了當初那個只有力境實力的北河。畢竟這種小人物,他還不至於會放在眼裡。
當得知眼下帶着面具的這位,竟然就是當初嵐山宗的唯一餘孽後,他可謂又驚又怒。
“既然右手都沒了,左手留着也不太好看。”北河看着他一聲輕笑。
聞言王長老大吼道:“不……你要幹什麼……啊!”
但最終又是一聲慘叫響起。
隨着北河一道劍氣的斬下,這位王長老的另外一隻手臂,也被他從肩頭直接斬斷,“啪嗒”一聲掉在地上。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
王長老淒厲的慘叫,劃破了暴雨之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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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因爲痛苦,使得他脖子上青筋暴起,雙目瞪大得宛如銅鈴。
好片刻後,他才緊緊咬着牙關,身軀狂顫着。
“當年王長老的一雙腿,就像磐石一樣站在懸崖邊,堵住了密道,可謂一夫當關,萬夫莫開。就是不知道王長老這雙腿,是不是真的像磐石一樣堅硬了。”
話到此處,北河食指中指再次激發了一道白色的劍氣。
“不……當年我是被逼的……”
王長老不斷搖頭,口中求饒着。他雖然癱坐在地上,但說話時雙腿向後蹬踏退去。
北河只是嘴角一勾,手中劍氣驀然斬下。
“噗……噗……”
隨着兩道輕響,王長老的一雙腿從大腿根部齊根被斬斷,當即鮮血宛如水柱一樣狂涌而出。
這位堂堂虛境武者,被北河斬斷了雙手雙腿,變成一根人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