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在衆人頭頂的高空,天崖老人的身形鬼魅般出現在了那個法袍人面前,冷麪看着此人。
法袍人亦是擡頭面向他,但是因爲法袍的籠罩,所以看不清此人的神情。
之前那杆化作十丈之巨的伏魔杖,已經重新收縮到了丈許的樣子,被法袍人拿在手中。只是其上的靈光暗淡,彷彿在施展了之前那一擊之後,此物就耗盡了封印在其中的所有力量,變成了一件普通的法器。
看到這一幕的天崖老人,表面看似無異,但心中卻鬆了口氣。脫凡法器,以元嬰期修士的實力,根本就無法展現出全部威力。
此人能夠激發那一杆伏魔杖,應該是用了某種將一股浩瀚法力封印在其中的方式,從而才能發動轟開護城結界的一擊,使得獸潮涌入城中。
面對手持伏魔杖的法袍人,天崖老人體內的法力鼓動了起來。
只是他還來不及有下一步動作,法袍人的一側,突然間一個巨大的陰影由虛而實的顯現了出來。
當看清這巨大黑影的容貌之後,天崖老人眼中露出了一抹明顯的警惕之色來。
這是一隻身高足有三丈,渾身長滿了黑色濃密毛髮的巨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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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異的是,這隻巨猿的背上,有一條手臂粗細的銀色豎線,在它額頭的位置,還有一根三尺長的銀色獨角。
此獸蹲坐在半空,一雙銀白色的瞳孔望來之際,讓人有種背脊發涼的感覺。
從此獸的身上,天崖老人感受到了一股濃郁的危險氣息,這赫然是一隻元嬰期的靈獸。
但即便如此,他一人面對兩位元嬰期存在,也沒有絲毫的懼意。思量間天崖老人體內鼓動的法力蟄伏了下去,只見他看向前方二人道:“二位是誰,爲何會對我伏陀城發難。”
聽到他的話,法袍人還有一側的元嬰期靈獸並未開口。
就在天崖老人爲此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之際,突然間那元嬰期靈獸陡然張嘴。
“嗚……”
一道低沉的嗚鳴從它口中一浪一浪的席捲而出。
這一聲嗚鳴彷彿具有某種奇異的力量,當落入下方諸多靈獸耳中後,這些靈獸精神一震,在嘶吼聲中氣勢大漲。
看到這一幕,天崖老人頓時明白,今日的獸潮,正是被眼前這一隻元嬰期靈獸給召來的。
這時他下意識看向了下方的伏陀城,而後就看到了即便是獸潮氣勢大漲,但是這些靈獸的修爲是硬傷,而且數量比起城中的修士而言,也要少得多,落敗依然是遲早的事情,這讓他鬆了口氣。
三人就這般在半空對峙着,誰也沒有妄動。
直到一刻鐘之後,下方的喊殺聲還有激烈的鬥法,緩緩平息了下去。
獸潮在伏陀城中修士的攻擊之下,已經被滅殺得七七八八,僅剩下的少許,被斬殺也是遲早的事情。
對於這一幕,法袍人還有那元嬰期靈獸視而不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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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天崖老人神色陰沉的看着二人時,那元嬰期靈獸頭顱上的銀色獨角,爆發出了一道璀璨的銀光。
“刺啦!”
此獸一低頭,一道銀色電弧向着天琊老人爆射了過去。
“找死!”
天崖老人驚怒交加。
驀然舉起了手中的柺杖,向前一個指點。
一道青光從柺杖末端激射而出,跟半空的銀色電弧轟擊在了一起。
“轟咔!”
在青光跟電弧交擊的剎那,一道撕裂般的巨響傳來,同時一道刺眼的銀光,將整個伏陀城給照得銀燦燦的一片。
待的銀光黯然之後,在天崖老人前方的法袍人還有那隻元嬰期的靈獸,赫然失去了蹤影。
而下方的靈獸,也終於被伏陀城的修士給斬殺殆盡。
看到面前消失的二人,又看了看下方混亂不堪的城池,天崖老人眉頭皺起,陷入了沉思。
今日這一幕,發生得實在是太蹊蹺了。
而這時的北河,身上侵染着不少的鮮血。不但氣喘吁吁,而且背部還多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抓痕,鮮血浸透了他的衣衫。
對比他視而不見,而是擡頭看向天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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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番掃視之下,並未看到那個身着法袍之人後,他心中懸着的那塊大石頭,才終於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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