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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日,北河站在一片綿延起伏的羣山之前,渾濁宛如泥漿的雙目,遙遙望着羣山的深處。
他上一次回到不公山,還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。
只是當初他踏入宗門後,他匆匆拿走了埋藏的儲物袋,並在崖壁上刻下了幾個字後就離去了。
不過真正算起來,他離開不公山,是從當初跟着彥玉如還有張志羣前往伏陀山脈開始的。
眼下的他,爲了突破化元期,終於回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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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河心中不禁想到,這一次回到宗門,或許會看到不少的熟人。
比如許由安跟劉茹,甚至朱子龍,彥玉如,還有吳悠悠。
前面兩人還好,都是他的舊識。至於後面三人,若是見到的話恐怕就無法善了了。
不過對此北河只是一聲輕笑,他半隻腳都踏入棺材的人,即便是明知山有虎,也只能偏向虎山行。
吸了口氣後,他就向着前方掠去,最終消失在了羣山的深處。
當別北河再次出現時,已經是三日之後的黃昏。
這時的他站在一座他熟悉的閣樓前,擡頭就看到了閣樓的門匾上,刻着“七品堂”三個大字。
看着眼前跟數十年前幾乎沒有絲毫變化的七品堂,北河心中一陣唏噓。
除了嵐山宗的山洞,他最爲熟悉的地方,就是這七品堂了。
另外,他之所以花了三日時間,才踏入不公山,是因爲在宗門之外的那座幻陣跟困陣,已經大大的改造了一番,變得比以往那兩座陣法更加複雜。
若非他在陣法一道上造詣頗深,加上新的陣法是在原來兩座陣法的基礎上改造的,恐怕即便是他,也無法輕易走進來。
北河推測,如今不公山的那兩座陣法,即便是尋常的化元期修士也別想出入。
不公山之所以要改造兩座陣法,在他看來要麼就是跟隴東修域的人有關,或許他們已經殺到西島修域內陸了。這些年他閉關苦修,兩耳不聞窗外事,也不知道雙方大戰是個什麼局面。
而要麼,就是當年他揭穿了吳悠悠奸細的身份,所以這讓不公山警覺,將宗門內的所有陣法,都給改造甚至是更換了。
雖然眼下正值黃昏,但是七品堂中依然有不少人進進出出,可以看到諸多的灰衣弟子在忙碌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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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人從八九歲的童子,到二三十歲的青年都有。
但對北河來說,全都是生面孔,他一個也沒有認識的。
在踏入不公山的時候,北河就已經換上了當年的灰色長袍。並且他還將一頭稀疏的銀髮披散下來,手中也多出了一根古樸的柺杖。
略一思量,他還是踏入了其中。
而當看到了一個行將就木的耄耋老翁走入此地,北河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,目光紛紛投在他的身上,並露出了好奇之色。
在衆人看來,北河身着灰衣,就顯示了他的身份。而他面孔陌生,不是七品堂清洗丹爐的弟子,因此他這種人出現在七品堂,讓人有些奇怪。
就在北河踏足此地後,這時一個看起來六十餘歲的老翁走上前來,看向北河道:“這位師兄,請問有什麼事嗎?”
聞言北河看着面前的老者,並將他上下打量。他依稀從此人的臉上,看到了一抹熟悉。
雖然他已經忘記了名字,但是他還是想起來,此人是當年七品堂中的一個尋常弟子,在他手底下做事。
當年的此人還只有十來歲,眼下這麼多年過去了,對方也變成了一個老人。
當年的北河在七品堂就深居簡出,幾乎沒有什麼人認識,加上他的模樣太過於蒼老,所以眼下的此人並未將他給認出來。
“沒什麼,只是來看看。”北河笑了笑,而後話鋒一轉,“不知道劉茹師妹如今身在何處。”
“劉師姐?”老者有些古怪的看着他,隨即道:“劉師姐在五年前就已經離開七品堂了,如今歸隱在她當年的四合小院中。”
北河想了想,此人口中的四合小院,應該就是當年他居住過的四合小院。
於是他點了點頭,就轉身慢悠悠的離開了此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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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北河的背影,他身後新上任的七品堂執事弟子皺着眉頭,有些疑惑,但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,回到了七品堂,繼續監督起了這些低階弟子做事。
北河順着一條小道,最終來到了一座四合小院前站定。
這時天色逐漸黑了,他只是看了一眼面前的四合小院,就繞到了小院的後面,最終來到了一處雜林中,並看着一株宛如小樹的古怪植物。
看着這株花鳳茶樹,北河微微一笑,這麼多年過去了,這株茶樹還好端端的生長在此地,着實讓他欣慰。
他已經決定,若是這一次他能夠突破到化元期的話,那他就會來此地將這株花鳳茶樹給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