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一心要逃的話,他二人還不一定能夠追得上。最主要的是,朱子龍此人已經讓兩人心中產生了忌憚。
“我等現在怎麼辦!”在他身側雙十年華的女子問道。
“此人的氣息我已經記下了,只要他在這西島修域上,那他逃得了一時,道逃不了一世。”黑袍青年臉上浮現了狠辣之色。
做出決定之後,兩人沒有任何遲疑,黑袍青年將九支箭矢給收了回來,而雙十年華的女子同樣將那尊銀色寶塔法器收入了袖口中。
之前的一番大戰,說不定已經被有心人給察覺,兩人都來自隴東修域,因此不敢有任何停留,身份暴露的話,只有死路一條,於是立刻向着遠處激射而去,很快就消失在了天邊。
遠在數百丈之外的北河,看到雙方激烈交戰,最後卻各自離去的一幕後,有些無語。
雙方都奈何不了對方,因此知道鬥下去只能是兩敗俱傷。各自退去,可以說是最好的選擇。
<center><div class="mobadsq"/></center>
之前他從黑袍青年口中,聽到了“魔修”兩個字。對於這兩個字他有點印象,魔修似乎跟血道修士一樣,是不同於尋常修士的一種修煉方式。
只是這魔修比起血道修士還要更加的罕見,可以說在這一方修行大陸上,早就沒有魔修的存在了。
或許那兩個隴東修域的人,正是對朱子龍魔修的身份感興趣,纔會追殺於他。
不過對於魔修的強大,北河倒是被驚得不輕。
這一次他暗中跟出來,目的就是爲了將朱子龍給斬殺,而看到剛纔此人展現出的實力後,他不禁苦笑着搖了搖頭。
要是真將對方給追上,誰殺誰恐怕還不一定。因爲從之前朱子龍展現出來的實力來看,他面對此人勝算不大。
一念及此,北河便作出決定,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,對於朱子龍此人他還是要繞着一點,若是自己找上門,卻被反殺的話,就讓人笑掉大牙了。
另外,那讓他有些眼熟的黑袍青年也極不簡單,尤其是此人激發的九支箭矢,給他一種極度危險的氣息,此物應該並非是尋常法器。
還引起北河興趣的,是朱子龍之前陷入險境,突然出現的那個窈窕女子。
若是北河沒有猜錯的話,那窈窕女子是一個血道女修,甚至從此女的聲音,還有手中的那杆三角幡,他判斷出了此女的身份,正是裘盈盈。
那杆三角幡器叫做天陰幡,乃是當年此女從天門山的拍賣會上拍下的。只是這麼多年過去,這天陰幡顯然被此女祭煉到了一種品階極高的地步,不再是當年的一件低階法器。
沒想到這朱子龍還有裘盈盈,竟然會處在同一戰線。
細思之下他就猜測,這兩人一個是魔修,一個是血道修士,都跟尋常修士所走的路不同,因此才能夠在一塊。
思量間北河神色一動,這時他看着朱子龍還有那黑袍青年消失的方向,摸了摸下巴。接着他便身形一動,向着之前幾人交戰的地方掠去。
他記得朱子龍將那頭髮花白的中年男子給斬殺後,此人的儲物袋掉落在了下方的山林中。
<center><div class="mobadsq"/></center>
這些人來自隴東修域,說不定身上有一些好東西。
那黑袍青年二人不知道是看不上,還是沒有在意,走時竟然沒有將那中年男子的儲物袋帶走,因此這倒是便宜他了。
北河來到之前幾人交戰的地方後,便將神識探開,向着四周掃視而去。
突破到化元中期後,他的神識之力再次強大了數分,輕易就能夠籠罩方圓數百丈。
下一息他就發現了什麼,來到了一株大樹下,擡頭他就看到在樹梢上,掛着一隻沾滿了鮮血的儲物袋。
北河神色一喜,而後騰空而起將儲物袋給拿在了手中。
這隻儲物袋,正是之前那中年男子的。
“閣下是不是拿了不該拿的東西。”
就在他準備將此物給據爲己有,並立刻打道回府之際,一道溫和的聲音,不合時宜的在他身後響起。
驀然轉身,他就看到了那黑袍青年去而復返,出現在了他二十丈之外。
此人的確是之前大意了,中年男子乃是三人中這一次前往伏陀山脈的繪圖之人,伏陀山脈的外圍地形圖,還在此人的儲物袋中,這東西他務必要帶回去。
因此想起此事後,他便折身而返,沒想到竟碰到了一個撿漏的。要是他晚來一步,北河多半就將儲物袋給帶走了。
他話音落下後,就見北河轉過身來。
黑袍青年的目光落在了北河的臉上,但讓此人眉頭一皺的是,北河臉上帶着面具,他看不到真容。
只是就在他看到北河臉上的這張面具時,此人臉上的笑容陡然凝固。
<center><div class="mobadsq"/></center>
只見他的身軀震顫了起來,神情變得齜牙欲裂,眼中更是爆發出了一股驚人的殺機跟難以遏制的仇恨。
“我終於找到你了。”
只聽黑袍男子咬牙切齒,一字一頓的說道。
看到北河臉上的面具,他彷彿回到了數十年前一個狂風驟雨的雨夜。
同時,埋藏在他心中數十年的仇恨,瞬間被點燃。
<div id="div_content_end"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