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鄒道友實在是客氣了……”但聽李谷雲開口。
接着雙方就在半空客氣了幾句,最終那鄒姓少婦再次向着下方掠去,並用手中的令牌,將結界打開了一個可以供飛舟法器的通行的出入口。飛舟法器穿過了結界後,出現在了萬花宗的上空。
北河回頭就看到了那層結界的圓形出入口在緩緩癒合,最終變得完好無缺。對此他點了點頭,萬花宗的護宗大陣還是極爲高明的。
當飛舟法器降臨到地面十丈高,衆人的身形從甲板上騰空而起,隨着張九娘手指掐動,飛舟法器逐漸縮小,被她收進了袖口中。
在鄒姓少婦的安排下,有兩位看起來頗爲年輕的萬花宗的女修走了過來,二女要帶領北河等人下去歇息一番。而張九娘還有李谷雲,則隨着那鄒姓少婦前往了某處。看樣子應該是要面見元嬰期修士,接受任務安排。
北河等人被帶到了一座三層閣樓前,那兩個女修爲他們每人安排了一間空房。
雖然一路上衆人都盤坐在飛舟法器的甲板上,並未耗費什麼法力,但是連續二十多日的趕路,精神上卻是頗爲疲勞,的確需要好好休息一番了。
包括北河在內的所有化元期修士,在踏入房間後,便倒在了牀榻之上,沉沉睡了過去。
這一覺北河睡得頗爲踏實,畢竟此地是在萬花宗的海島上,還開啓了護宗大陣,就算是元嬰期修士殺來,短時間也無法破開結界防禦。
直到第二日的晨時,北河才悠悠醒過來。這時他揉了揉太陽穴,並長長的吐了口濁氣。打坐一番調息,將狀態調整道最佳後,就見他起身推開了房門,離開了眼下的閣樓。
這時他雙手倒背,行走在一片花叢中的小徑上,聞着空氣中的芬芳,在看着萬花宗怡人的景色,頗有一種輕鬆之感,甚至他都差點忘了眼下正是西島修域跟隴東修域大戰的時刻了。
萬花宗他還是第一次來,而他跟冷婉婉分別已經有十幾年的光景,既然這一次到了萬花宗,他自然要看看此女。不知道十幾年過去,對方如何了。
一路向前行走時,北河看到了一個身着萬花宗服飾的少女,正向他迎面走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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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觀此女的修爲,只有凝氣期六重的樣子。
看到此女後,北河微微一笑將她攔了下來。
“這位小友。”
聞言這萬花宗的少女腳步一頓,看向北河道:“前輩有何吩咐。”
“敢問貴宗的冷婉婉冷道友,身居何處呢。”
萬花宗少女一雙明亮的眼眸中,閃過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異色。在她看來,北河應該也是覬覦冷長老美色中的一位了。
但北河是化元期修士,她自然不敢怠慢,就聽她開口道:“冷長老居住在琉璃閣,但是眼下在不在閣中晚輩就不知道了。”
北河點了點頭,而後又問了對方琉璃閣所在的位置後,這才繼續向前走去。
一路上他遇到了不少人,其中以萬花宗的修士居多,但也有其他宗門勢力的修士,比如他在此地就看到了身着天屍門服飾的人。
對此他並不奇怪,因爲萬花宗乃是西島修域各大勢力的大本營,在此地聚集了各大勢力的人。
就在北河一路向前行走,並路過一座小橋時,突然間他就感應到了什麼,臉色爲之一變。
在他身上的那具養屍棺中,無良的這具鐵甲煉屍,在棺槨內竟然開始躁動起來,散發出一股不安的情緒。
彷彿他的體內,有什麼東西正在掙扎。
北河極爲驚駭,無良此人生前可是萬花宗宗主的關門弟子,眼下他正好就在萬花宗內,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不成。
雖然心中震動,但是北河還是心神一動,將跟他有血脈聯繫的這具煉屍,給安撫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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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即就見到躁動不安的無良,終於平息,而後靜靜地躺在了養屍棺中。
幾乎就在北河懸着的心終於放下時,但聽“嗡”的一聲,一股強悍無比的神識,突然間滾滾而來,將整個萬花宗所在的小島,都給籠罩在了其中。
北河有所感應一般的擡頭,只見在他頭頂的百丈高空,一個小小的人影正懸空而立。
那是一個身着紅色小衣,頭頂扎着一根沖天辮,模樣看起極爲俊俏的女童。
只是從這女童的身上,竟然爆發出了一股元嬰期的恐怖威壓,那股籠罩整個萬花宗的驚人神識,也是從對方身上瀰漫出來的。
從女童的眼中,此刻流露出了一抹跟她樣子極不符合的凌厲,目光四下掃視着。
這女童不是別人,赫然是萬花宗宗主,一位實力強悍的元嬰期修士。
在這位萬花宗宗主突然現身之後,整個海島上的所有人,不管是萬花宗,還是其他宗門勢力的修士,具是露出了吃驚無比的神情來。這一刻看着半空的女童,不敢妄動分毫。
衆人當中的北河,更是心臟砰砰跳動,驚懼異常的看着頭頂那個小小的人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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