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白色珠子收起後,呂平生微微一笑,向着第十八座大殿中的傳送陣行去。
看到他的動作,北河還是跟了上來,二人站在傳送陣前,近距離的打量着。
此時的呂平生,眼中滿是狂喜之色。
而一側的北河,臉上也浮現了濃郁的笑意。
下一息,兩人不約而同的圍繞着這座傳送陣走動,將其每一個細節都給仔細查探。
尤其是對於陣法一道上頗有研究的北河,更是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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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圍繞這這座三丈大小的傳送陣走了兩圈後,北河向着脖子上的擘古傳音道:“擘道友,不知道對於此事如何看呢。”
而他話音剛落,就收到了擘古的迴應。
“那小輩說的應該是真的。”
北河點了點頭,既然這位都如此說了,此事應該就八九不離十了。
本以爲這座傳送陣連通的應該是古武大陸,沒想到事實上卻並非如此。這樣也好,只要能夠脫離這片修行大陸,就是好事情。
並且這時的北河已經開始思量起來,何時藉助此陣離開了。
現在顯然還不是他離開的時候,最佳的時期,應該是等他突破到元嬰期。那個時候實力更強,更有把握面對更多的突發情況。
就在他如此想到時,他跟呂平生兩人,已經繞回了最初的地方。
這時呂平生臉上的狂喜之色更甚。
對此北河倒是不覺得奇怪,因爲呂平生乃是古武修士,在這片修行大陸上待着,就像是被拘禁到了半空的游魚,他沒有任何的好處。
於是就聽他問道:“莫非師弟是打算就此直接傳送離開嗎。”
聞言呂平生點頭道:“不錯。”
“那師弟可要想清楚了,以你眼下的實力,即便是傳送出了這片修行大陸,在浩渺的虛空中反而會更加危險,尤其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,說不定會遊蕩而死。”北河道。
而他所說道並非是信口雌黃,因爲在這片修行大陸上,有不少元嬰期修士,在自知無法突破後,就會選擇用破界符嘗試離開。但即便是以元嬰期修士的手段,僥倖能夠破界成功,在浩渺無垠的虛空中漂泊,最終也只有死路一條,更不用說只有天元期修爲的呂平生了。
聽到北河的提醒,呂平生卻搖了搖頭,“我有把握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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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河略顯怪異的看着他,不知道這位師弟的底氣在哪裡。在他看來,或許呂平生手中的那顆白色珠子,還有一些其他的用途,所以纔敢說有把握吧。
“不過在此之前,要先看看這傳送陣是不是完好的。”又聽呂平生開口。
說完他足下一點,身形就騰空而起,出現在了三丈之巨的傳送陣上方。
在北河的注視之下,只見他屈指對着下方的傳送陣不斷彈射,一道道術法靈光就打在了傳送陣的各處。
“嗡!”
僅此一瞬,傳送陣大亮了起來,一股由弱而強的空間波動,亦是瀰漫而開。
“嗯?”
看到這一幕,北河眉頭深深皺起。
當年從季無涯的口中,他可是得知要開啓這座傳送陣,需要極品天元石,可是從眼下呂平生的動作來看,開啓此陣哪裡需要什麼極品天元石,正確的法決就可以了。
一念及此,北河心中不由自主的悸動了一下。
看來季無涯跟呂平生之間,有一個人一定在撒謊。或者說,二人都沒有對他講真話。
當看到呂平生的動作越來越快,北河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,心中的念頭更是飛快轉動着。
某一刻,就在傳送陣光芒越發的明亮,空間波動也充斥在了整個宮殿之際,北河陡然就像是想到了什麼,只見他閃電般擡起手來,屈指一彈。
“咻……嘭!”
一道真氣凝聚的靈光,打在了呂平生激發的一道法決上,二者同時潰散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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呂平生動作被阻,這時看向了北河,露出了一抹不解之色。
而這時的北河,臉色已經變得陰沉無比了。
下一息,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,看向這位師弟道:“師弟剛纔所說的,是不是遺漏了什麼。”
“北師兄這是什麼意思。”呂平生問道。
“嘿嘿嘿……”北河哂笑,“要是北某所料不錯,這座陣法應該是單向傳送陣吧。而且是由另外一端,向着此地傳送。”
北河話音剛落,呂平生看着他不由吃了一驚。只見他神色微沉,一時間並未開口。
北河暗道果然如此,臉上的笑意,逐漸化作了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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