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也僅僅是動搖了一下而已。
只見黑衣青年閉上了雙眼,深深吸了口氣。當再次睜開了雙眼時,他的目光已經恢復了之前的堅毅和凌厲。
只聽此人道:“冷姨可否告知我,那呂侯的大弟子是誰,如今身在何處。”
“怎麼,你還是想要報仇嗎。”冷婉婉道。
“不錯,”黑衣青年點頭,“只要我還活着,只要他還活着,我就一定要殺了他,替我父母還有整個豐國報仇。”
“冤冤相報何時了,當年也有你父皇有錯在先,屠了整個嵐山宗,不然他又如何會殺入豐國皇室呢。”
“按照冷姨的說法,似乎是那位的師尊呂侯先招惹到我父皇的吧。”黑衣青年冷笑。
“哎……”冷婉婉一聲嘆息。
原來她是想化解一場恩怨,讓姜青在泉下也能徹底的瞑目,但是現在看來事與願違了。
“有道理!”
就在這時,只聽一側從未開口的北河突然出聲。
聽到他的話,不但是冷婉婉極爲詫異,就連黑衣青年也看向了他。
“冤冤相報何時了,既然無法了結,那就看誰的拳頭硬了。我等修行之輩,一生不也是在打打殺殺當中度過的嗎,哪有什麼誰對誰錯,只有誰的實力強,誰的手段狠!”又聽北河道。
“你是誰!”黑衣青年看着他沉聲開口。
“我是誰!”北河宛如喃喃的輕笑,“我就是你找了數百年,想要手刃報仇的那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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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音一落,一時間三人之間的氣氛就凝固了,此刻就連吹拂的山風,似乎都平息了下去,周圍變得極爲安靜。
“哼!”
北河一聲冷笑,而後他對着臉上的面具一拂,面具上的花紋還有墜飾,立刻被他抹的一乾二淨,露出了原本古樸的樣子。
在看到他臉上面具的剎那,黑衣青年瞳孔一縮,從他身上轟的一聲,爆發出了一股驚天的殺機。
此人二話不說的身軀一震,從他胸前凝聚了一片金光,金光當中還有一顆顆金色的光點浮現。看他的架勢,就要施展某種神通,對北河立刻下殺手。
然而他的動作還來不及落下,北河五指緊握,看似輕飄飄的一拳已經轟了過來。
當他這一拳轟在黑衣青年胸前的大片金光上時,“波”的一聲,後者激發的大片金光便潰散開來。
“唔!”
黑衣青年口中傳來了一聲悶聲。
驀然擡頭,他看向北河驚怒交加。
然而回應他的,是北河大手一揮。
黑衣青年還來不及閃躲,他就覺得身軀一緊。
赫然是三隻黑色的鐵環,分別套在了他雙腳腳踝、腰身、還有雙肩兩側,就連他的手臂都被束縛在了其中。
不止如此,在三隻黑色鐵環收縮之下,此人不但無法動彈絲毫,體內的法力也變得宛如死水一般無法調動。
“北某當年放過你兩次,既然你依舊對我心存殺機,那這一次便饒你不得。”只聽北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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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後讓黑衣青年驚恐的一幕就出現了,套住他的三隻黑色鐵環,猛然開始收縮。
“咔咔咔……”
一時間他的體內,傳來了一陣骨骼被擠壓得不堪重負的聲響。
直到這時他才明白,他所面對的這位,赫然是一個元嬰期老怪。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元嬰期修士,不然他絕對不可能一個照面就被禁錮。
而且這時他,還從北河的眼中,看到一股宛如實質的殺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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