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動作當即一頓,這時才發現他身處一團灰白色的煙霧中,在他的周圍,還有一根根手指粗細,蚯蚓般蠕動細絲匯聚着。
從這些詭異無比的細絲上,他感受到了一股濃郁到極致的危機。
張奇遠有一種直覺,那就是這些詭異的細絲,能夠輕易將他的身軀給洞穿,就連神魂都逃不出去。
而且他剛纔的爆喝聲,也被精魄鬼煙阻擋,聲音根本就沒有傳出去。
一念及此,此人向着手中法印滾滾注入法力的動作一頓,從他鬢角,不禁流下了一滴冷汗。
擡起頭來,他隱隱透過灰白色的煙霧,看到了一道略顯高大的人影,就站在煙霧之外。
並且這時的他,目光還跟北河對視在了一起。
僅此一瞬,張奇遠就心中一跳,因爲僅僅是一個冷漠的目光,就讓他感受到了濃郁的危險。
而在精魄鬼煙之外的北河,這時看着此人面帶譏諷。
以他堂堂元嬰期的修爲,要對付這結丹後期修士,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情,但是爲了不打草驚蛇,加上他還要利用此人一番,不得不費這麼多的手腳,纔將此人給制服。
“張九兒在哪兒。”
這時只聽他看着張奇遠道。
“你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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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話音剛落,張奇遠眼中驚色一閃,而後試探着問道。
但在他的心中,已經隱隱猜到,眼前的這位十有八九就是北河。
關於北河的事情,張家知道的人極少,只有元嬰期修士,還有他這種地位崇高的結丹期長老。
“噗!”
迴應此人的,是一道精魄絲,將他的胸膛洞穿。
“啊!”
張奇遠當即發出了一聲慘叫。
尤其是當精魄鬼煙,附着在他流血的傷口上時,此人的血液竟然在被逐漸的蠶食。
這讓他奇癢難耐,無比痛苦。
“在……在伏虎洞!”只聽張奇遠道。
“伏虎洞……”
北河喃喃,這地方他曾聽過,似乎是張家專門用來囚禁一些高階長老的地方。
從此人口中得到答案後,他的臉上頓時浮現了一抹笑意。
只要張九娘還活着,那他就有希望將對方救出來。
一想到此處,他看向這張奇遠時,眼中就發現了一抹冰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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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見他邁步向着此人行去,穿過了精魄鬼煙後,最終站在了張奇遠的面前。
這時張奇遠纔看清了北河的容貌,同時他心中的震動更甚,跟他所猜測的一樣,眼下這位的確是北河。
但一念及此,他眼中卻浮現了一抹懼色,因爲北河可是一位元嬰期修士。
在此人的注視下,北河看着他時,眼中浮現了一抹詭笑。
而後只見他一張口,喉嚨鼓動了一下,從他的口中,便有一枚血色的印記被祭了出來。
此物赫然是一枚三殺血契。
“不想死的話,就不要亂動。”
眼看張奇遠身軀顫抖,眼中的恐懼越發的明顯,只聽北河道。
話音落下後,三殺血契懸浮在他的指尖,在他的操控之下,緩緩向着張奇遠的丹田指點而去。
在張奇遠的注視下,這枚三殺血契,輕易的就融入了他的皮膚,沒入了他的丹田。
做完這一切,北河一聲輕笑,而後收手而立。
張奇遠雖然不認識三殺血契,但是感受到丹田中的此物,臉色煞白一片。在他看來,如今的他,生死應該掌握在北河的一念之間。
果不其然,這時只聽北河道:“這東西叫做血契,若是你不聽話,北某心神一動,便能讓你命歸黃泉。”
“前……前輩有何指教。”張奇遠道。
“帶我去伏虎洞,將張九兒帶出來。”北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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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後,他再次施展了附身術,化作一股黑煙向着此人涌去,最終鑽入了此人的胸膛。
過程中,張奇遠雖然驚懼無比,但是卻不敢有絲毫的妄動,任由北河化作的黑煙,凝聚在他的胸膛。
那伏虎洞之外,應該有重重禁制,而且說不定還有元嬰期修士坐鎮,北河自然不敢硬闖。
而且他雖然能夠用幻術,將這張奇遠操控,但是在近距離之下,中了幻術的張奇遠,難保不會被元嬰期修士有所察覺。
所以只能以威脅的方式,讓此人帶路了。
不消多時,就見張奇遠還有之前那年輕女子的身形,從大殿中一同掠出,向着遠處遁去,很快就消失在了夜空。
這一幕在此人行宮的其他人看來,就是有人深夜稟告張奇遠某件機密的事情,而後張奇遠連夜離開。
雖然讓人好奇,但是卻並未引起衆人的懷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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