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這一幕後,北河無語之餘,不禁啞然失笑。
初次踏上修行之路的凝氣期修士,尤其是這種年紀尚小的童子,內心總是脆弱膽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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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讓他回想起了當年,跟許由安在七品堂每天清洗丹爐的日子。面對諸多內門的師兄師姐,總是小心翼翼,不敢出任何的差錯。在周香香的呵斥下,更是唯唯諾諾,不敢有任何怨言。
“嗯?”
而一想到許由安,北河在看着面前這個童子的時候,頓時有些訝然。
“擡起頭來。”這時只聽他道。
聽到他的話,這個修爲不過凝氣期兩重的童子,不再繼續磕頭,而是擡起頭來,戰戰兢兢的看着他,而因爲害怕,他小小的身軀都在顫抖着。
這時北河就看到,這是一個皮膚白皙,長着一張大圓臉的小胖子。
在看到這圓臉小胖子的剎那,他心中的吃驚更甚了,因爲這圓臉小胖子的模樣,跟許由安竟然有那麼三四分相似。
北河可不認爲這是一個巧合,只聽他道:“你叫什麼名字。”
“啓稟前輩,晚輩姓許,叫許廣元。”
一聽他姓許,北河點了點頭,暗道他的猜測應該八九不離十了,只聽他道:“許由安是你什麼人。”
聽到許由安三個字,這叫做許廣元的童子,眼中露出了一抹震驚,只見他眼珠子轉了轉,透露出一股機靈勁兒,而後向着北河拱手一禮道:“啓稟前輩,許由安乃是晚輩的太爺爺。”
“太爺爺……”北河臉色抽了抽,許由安不但有後人,而且還傳了好幾代的樣子。
“莫非前輩跟晚輩的太爺爺認識嗎?”這時許廣元看着他問到。
“不錯。”北河點頭。
聞言許廣元心中長舒了一口氣,臉上更是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神情來。既然是認識,他猜測只要套套近乎,北河應該不會爲難他纔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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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北河可不知道此子在想什麼,只覺得世間諸多事情,是如此的巧合。
當年他跟許由安就住在這間四合院子中,如今許由安的重孫子,也住在此地。
思量間他看向了面前的許廣元,目光微微一凝。
感受到北河目光的注視後,許廣元臉上諂媚的笑容頓時凝固,心中也變得七上八下。
好在北河只是凝視他片刻,就收回了目光。
並看着他開口道:“你丹田中的第三元伸脈極爲孱弱,導致你運轉法力也會變得遲滯困難。以七靈花配合鹿頭地血根服用,就可以很大程度上,讓第三元伸脈茁壯一些,對你法力的運轉,會有極大的幫助。不然若是此弊端不除,將來根基可是很難打牢固的。”
“這……”
許廣元聽完後有些呆愣,隨即他就反應了過來,看向了北河再次叩首道:“多謝前輩,多謝前輩。”
北河對着腰間儲物袋中探去,而後從中取出了一本厚厚的典籍。
此物乃是當年在廣寒山莊的萬經樓中,他跟張九娘搬空的其中諸多典籍中的一本。
這本典籍並非什麼術法神通,而是一位結丹期修士,對於在凝氣期以及化元期修爲時,應該如何修煉,才能使得根基牢固這方面的一篇著作。
北河粗略翻看過幾頁,就發現那結丹期修士書中所說,還是極爲詳盡的,對於凝氣期乃至化元期修士,可以說有着極大的幫助。
隨着他一拋,這本典籍就向着許廣元飄飛而去。
許廣元擡起頭來,雙手將此物接過。
“既然我跟你太爺爺是舊識,這東西就當是給你的見面禮了。”只聽北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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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他的話,許廣元受寵若驚,再次對着北河磕頭道謝。
“另外,你看到我的事情,可不要說出去。”這時北河話鋒一轉,說完後他目光微微有些凜然。
這位凝氣期小輩得了機緣,自然對北河巴心巴肝,加上感受到北河身上若有若無的凌厲之意,立刻小雞啄米一樣不斷點頭,滿口答應了下來。甚至到了最後還舉起了三根手指,對天發下了毒誓。
見此北河越發無語,遙想當初的許由安,似乎也是這副模樣。看來應該是遺傳了。
只見他身形一動,離開了此地。
當許廣元擡起頭來,已經看不到北河的時候,他纔回過神。
看着手中的那本厚厚的典籍,他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。
在他看來,北河既然跟他太爺爺是一輩人物,那必然是一位結丹期老怪。
能讓這種人送出手的,對他來說絕對是寶貝。
他已經決定,今夜就不睡了,即使是鑿壁偷光,也要將手中的典籍給翻完。
就在許廣元這般想到時,北河再次來到了小院的後方。他在花鳳茶樹上,施展了一道障眼法禁制。
雖然那許廣元看不出花鳳茶樹的奇特,但是這些小輩好奇心都是奇重的,說不定就會來此地查看一番,若是將此樹給踩壞了,那他多半會氣的噴出一口老血來。
而以他的手段佈置出的障眼法禁制,若是不靠近的話,即便是元嬰期修士都看不出來。
就在他剛剛將障眼法禁制佈置出來,只見他神色就微微一動。
接着他身形一花,驟然從原地消失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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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無涯給他傳信,張九娘已經開始嘗試第三次衝擊元嬰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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