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朱子龍的話音一落,從他的口中,陡然傳來了一聲包含痛苦的嘶吼,同時身軀都在狂顫着。
奇異的是,在他的嘶吼之下,他體內的骨節爆鳴之聲連成了一片,身上的傷勢頃刻間就恢復了過來。就連原本萎靡的氣息,也變得磅礴強悍。
“咦!”
北河看着朱子龍極爲意外,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。
下一息他就察覺到了端倪,神色微動道:“有意思……”
他看出來,朱子龍之所以能夠頃刻間就恢復傷勢,並讓實力暴漲到全盛時期,是他犧牲了自己的壽元。
犧牲壽元,達到讓傷勢瞬間就恢復的秘術,這倒是極爲罕見,一時間北河心中都生出了一絲貪婪。
“夫人,你先走,此人對付不了。”
傷勢恢復後,朱子龍就向着裘盈盈說道。不過說話時,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北河的身上,極爲警惕的樣子。
“夫君,既然在此地碰到了他,你我二人聯手將他給斬了吧,也算了卻當年的一筆恩怨。”裘盈盈提議道。
“走啊!”
迴應她的,是朱子龍的一聲低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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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他的呵斥,裘盈盈呼吸一窒,她再度看向北河,露出了一抹凝重。似乎朱子龍對北河極爲忌憚,同時她也想起了之前朱子龍說,他的傷勢是北河造成的。
而她可是極爲了解朱子龍,深知其實力如何。如果說北河能夠給朱子龍造成剛纔那種傷勢,那麼他們的確需要正視一下這位老對手。
看着這二人如臨大敵的樣子,北河臉上始終掛着一抹輕笑。只是因爲施展了蠻魔變,所以這一抹輕笑在他的臉上,顯得有些滲人。
這時只聽他道:“今日你二人誰都走不了的。”
說完後,他就大步向着前方的二人行去。
“哼!”
不等朱子龍動手,裘盈盈率先一聲冷哼,而後她立刻向着北河掠去,同時身上血光大漲,就要施展某種血道秘術的樣子。
“啪!”
但是下一刻,她的手腕就被朱子龍給一把抓住,並猛地往後一拽。
在這一拽之下,裘盈盈的身形倒飛而回,“嘭”的一聲撞在後方的牆壁上,一時間她身上的血光都黯然了下去。
“快走,我來斷後。”
只聽朱子龍道。
話音一落,他立刻向着北河掠去,同時翻手取出了那杆銀色長槍。
“呼呲!”
朱子龍一手緊握長槍,一抖之下,猛然向着北河的面門一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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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此北河身形不退反進,瞬移般向前掠去,並擡起手來,宛如拍蒼蠅一般輕輕一拍。
當他的手掌啪的一聲,拍在了朱子龍刺來的長槍上。霎時,只見朱子龍的虎口崩裂,手中的銀色長槍脫手而出。
趁此機會,北河空餘的左手對着朱子龍的脖子抓了過去。
“喝!”
但聽朱子龍一聲爆喝,五指緊握之下,他的拳頭上幽光大放,而後對着北河抓來的手掌轟了過去。
“啪!”
又是一聲脆響,他的拳頭砸在了北河的掌心。
北河的手掌被阻擋了下來,而朱子龍的手臂,則在狂顫着。
“嘿嘿嘿……”
見此北河咧嘴一笑。
而後就是“刺啦”一聲,從他的掌心,爆發出了一道道黑色的閃電,頃刻間爬滿了朱子龍的全身。
在被黑色閃電給爬滿後,朱子龍的身形頓時倒飛了出去,轟隆一聲撞在了石壁中,使得石壁都龜裂開來。
“啊!”
同時只聽他口中傳來了一聲慘叫,他魁梧的身軀被黑色閃電給輕易撕開,遍佈一道道深可見骨的恐怖傷口。暗紅色的鮮血,汩汩的往外流淌。
將此人給重傷後,北河緩緩擡起了右手,食指中指併攏之下,驀然向着身側指點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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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咻……噗……”
從他的指尖上,爆發出了一道黑色的光柱,一閃即逝的打在了正在對他施法,面前甚至都已經凝聚了一枚血色符文的裘盈盈的胸膛,一時間此女的胸口瞬間被洞穿,嬌軀都在半空一個劇烈的搖晃。
做完這一切後,北河體內魔元鼓動,一股白光以他爲中心照耀而出,將三人所在的空間都給籠罩。
而後白光在咔咔聲中,凝結成了無形的堅冰,一時間朱子龍還有裘盈盈,只覺得身軀難以動彈分毫,而且還被一股極度的冰寒,給浸入全身,讓他體內的魔元和法力,都難以調動。
僅僅是一個照面,他二人就瞬間落敗,裘盈盈終於知道,爲何之前朱子龍會讓她先走了,因爲北河他們根本就無法抵抗。
而且朱子龍也根本就不是想斷後,而是打算用他的性命,爲她爭取逃走的時間。
從以往他二人跟北河的仇怨來看,這一次他們恐怕凶多吉少了。
一想到此處,兩人在看向北河時,不禁面如死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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