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衆人全都離開,行宮中只剩下北河還有洪軒龍後,北河向着洪軒龍道:“當日因爲情況有些特殊,所以沒有理會岳父的請求,而今北某迴歸,這東西就給岳父吧。”
說完後,北河就取出了一物,此物正是那隻攝魂鈴。
看到攝魂鈴後,洪軒龍古井無波道:“賢婿竟然還記得此事,這東西的確是我的一個心結,不除不快。”
但是北河卻把玩着手中的攝魂鈴,並未立刻交給洪軒龍,並且看着對方時,臉上還有一絲淡淡的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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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他的目光,洪軒龍有些莫名所以,但是從他的眼神深處,還是能夠看出一絲淡淡的不安。
“叮鈴鈴!”
就在這時,北河突然將手中的攝魂鈴搖晃了起來。
僅此一瞬,就見洪軒龍臉上浮現了一絲痛苦,就連臉色都變得蒼白。
但他還是強行穩住了,並向着北河道:“賢婿這是什麼意思!”
北河玩味的看着他,“就連姓白的我都斬了,你覺得就憑你這點伎倆,還能在北某面前矇混過關嗎!”
聞言洪軒龍臉色一變。
下一息,從他的身上,就瀰漫出了一股驚人的空間波動,同時還能看到他的身形,彷彿變成了一個黑洞,或者是漏斗,就要消失無蹤。
千鈞一髮之際,一股時間法則就像一把強悍的枷鎖,將洪軒龍給籠罩,使得他化作的漏斗一頓。
不止如此,隨着時光倒流,洪軒龍又重新顯現了出來。
這時他看向北河時,內心滿是驚恐。但是卻無法動彈絲毫。
“哼!”
北河一聲冷哼,然後一揮手,祭出了五光琉璃塔,此寶往下一鎮,就將洪軒龍給鎮壓在了其中。
接下來,就見五光琉璃塔不但爆發出了驚人的時間法則,而且內部的五行之力也運轉了起來,五行靈光籠罩在了內部的洪軒龍身上。
隨着五行靈光的煉化,就見洪軒龍身上,開始冒出了一縷縷白色的煙霧,彷彿體內有什麼東西,正在被煉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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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被煉化的,正是洪軒龍體內的屬於時空法盤的器靈。
當年時空法盤在北河的手中,但是器靈卻不見了蹤跡。其實這是因爲,在北河見到洪軒龍第一面的時候,時空法盤的器靈還有領悟空間法則的洪軒龍,就已經暗中達成了協議。
那就是器靈入駐洪軒龍的肉身,時空法盤這件燙手之物,則留在北河的手中。
到時候洪軒龍儘量拉攏北河,從而就能通過一種特殊的方式,來掌控時空法盤了。
這些年來,洪軒龍通過時空法盤的器靈,得到了不少的好處。但是他卻沒有完成對時空法盤器靈的承諾,那就是讓北河通過時空法盤,來開啓天羅界面和萬靈界面之間的通道。
那器靈也不是好招惹的,當即仗着莫大法力,強行和洪軒龍的神魂融合,試圖取而代之。
只是這一切,卻沒有逃過北河的法眼。而且讓北河覺得無語的是,對方明知道他的實力和身份,跟洪軒龍融合後,這器靈竟然還不想辦法逃走,真以爲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遁形不成。
因爲被時間法則禁錮,而且還是在五光琉璃塔中,所以融合了洪軒龍的那隻器靈的下場,就可想而知了。
隨着北河的煉化,洪軒龍身上冒出來的白煙,越發的濃郁。到了最後,在他的頭頂,形成了一朵白雲。
如果沒有時間法則的禁錮,這朵白雲定然會翻滾蠕動,化作了那器靈的樣子。
於是北河心神一動,五光琉璃塔中的五色靈光還有時間法則,就四散而開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電光火石間,洪軒龍也能動彈了,他眼中狠辣之色浮現,張嘴祭出了一個小小的氣泡,瞬間將頭頂的那朵白雲給包裹。
下一息,就見白雲不斷翻滾,試圖掙脫氣泡的束縛,但是氣泡卻極爲牢固,看不出任何被破開的跡象。
洪軒龍隔空一抓,就將氣泡給牢牢的攝在了掌心,並且看向其中的那朵白雲時,眼中殺機浮現。
時空法盤的器靈跟他的神魂融合,讓他根本就無法驅除,最主要的是,二者合二爲一,他也完全沒有驅除的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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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只有北河以時間法則爲禁錮,才能將對方從他的體內給逼出來了。
這時北河將五光琉璃塔一收,洪軒龍的身影就顯現了出來。
只見他向着主座上的北河拱了拱手,“多謝賢婿出手了。”
“岳父不用客氣。”北河搖頭,這種小事情的確不足掛齒。
同時只見他將手中的攝魂鈴向着對方一擲,洪軒龍將攝魂鈴給拿過來後,當着北河的面,將此物猛地一捏,攝魂鈴瞬間就爆開了,化作了一地殘渣。
“既如此,那就不打擾賢婿清修了。”又聽他道。
北河點了點頭,然後洪軒龍就退下了。
今時不同往日,就連洪軒龍都要對他客客氣氣,北河也能體會到一種寂寞的感覺,那就是沒有人能夠跟他平等的對話。
就在這時,門外一個法元期修士大步踏了進來,然後向着北河拱手行禮道:“啓稟城主,屬下前往魔王殿有請那位魔極大人,但是對方卻直言……”
話到此處,此人頓了下來。
“說吧。”北河道。
得到命令後,這個法元期修士就道:“對方直言要見的話,城主大人自己去,他沒有空閒。”
“好了,你下去吧。”北河道。
“是!”那個法元期修士領命,然後退了下去。
北河託着下巴,覺得那位魔極應該是有點底氣,竟然連他的面子都不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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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越是如此,北河才覺得越是有意思。只見他端坐在主座上的身影漸漸模糊,並最終消失,出現時已經在魔王殿了。
巨大的魔王殿依然清冷,到了此地,北河直接懸浮在半空,並將神識滾滾探開。
下一刻,他就感受到十餘股天尊境的氣息,而且這些氣息在察覺到他後,明顯有些震怒,立刻回掃了過來。
但是當看清北河後,又無一例外的,全都收了回去。
緊接着,只見十餘道人影從城池的不同方向掠起,盡數來到了北河的身邊,並向着北河客氣寒暄,一聲聲“原來是北道友”、“北道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”等話語,不斷響起。
北河只是點了點頭,然後道:“魔極呢!”
聞言,衆人不禁相視一眼,然後他們的目光,就紛紛看向了此城深處的一間黑色大殿。
北河順着衆人的目光看去,然後一步跨出,就到了那間大殿前,第二步跨出,已經在大殿內。
這時他就看到,大殿中竟然有一盞盞燭火在燃燒,成千上萬的燈盞,懸浮在了他的四面八方。
在大殿的腳下,銘刻着複雜的紋路,一個消瘦的人影,盤坐在這些紋路的最中心。
此人有一頭白髮,身形極爲枯瘦,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耄耋老翁,身着一件暗紅色的長袍。
當看到北河出現後,這個老者緩緩擡起頭來,目光跟他對視在了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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