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一切都很理所当然吧？
“当然个鬼啊！”
听完萨尔瓦托雷的叙述，秦时然毫不客气地开喷：“说来说去，还不是你没经大脑思考，随随便便就做了，完全不考虑后果。”
“嘛，也没这么严重啦。”
萨尔瓦托雷摆了摆手，嘻嘻哈哈，没有一点反省之意。
“原来东尼先生是为了保护法兰克族的各位才拼命战斗，多么高尚的自我牺牲精神啊！”
爱莎夫人倒是对萨尔瓦托雷肃然起敬，惭愧地道歉：“真是对不起，我居然把东尼先生误会成随意给他人造成困扰的人……”
emmm……这个人有多次篡改历史的前科，也是不考虑后果，就随便采取行动，还有一点中二，不难理解她会对萨尔瓦托雷改观了。
听到爱莎夫人的话，萨尔瓦托雷没有半点羞愧或心虚，理所当然地笑道：“是吗？那现在误会解除了，老实说，因为我的朋友安德烈经常骂我是人渣，毫无存在价值，出生就是给人制造麻烦什么，搞得连我有时都会想自己可能真的就是这样吧，现在想来，他应该是随便说说吧……”
不，安德烈一点都没说错，句句在理。
除了爱莎夫人替萨尔瓦托雷打抱不平，秦时然以及艾莉卡和莉莉娅娜都在心中吐槽，要不是萨尔瓦托雷成为『弑神者』，能够对抗『不从之神』，只会到处惹事生非的他，真的一无是处。
艾莉卡尽量不让自己的嫌弃表露出来，冷静地询问：“萨尔瓦托雷卿，听你的描述，法兰克族是惹恼了女神阿尔提奥，才会遭到袭击，那具体是什么原因？”
闻言，萨尔瓦托雷挠了挠头，一脸茫然，“我不知道啊！听你这么一提，对啊，为什么呢？”
“……”
算了，不该对这个单细胞生物抱有任何期望。
众人忍不住投去无语的目光，连爱莎夫人也是欲言又止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真是被这家伙蠢哭了……
“萨尔瓦托雷卿，请你务必好好想想，拜托了。”
莉莉娅娜带着无比无奈的语气说道。
萨尔瓦托雷总算还有点羞耻心，绞尽脑汁回想了一下，不确定地说道：“唔…之前决斗的时候，阿尔提奥好像有说过什么，我记得似乎是说受到法兰克族杀害的高卢之民的怨恨，把她召唤出来什么的……”
“女神阿尔提奥，凯尔特神话中的森林之神，常与熊相伴。”
秦时然波澜不惊地说道：“应该是被法兰克族杀害的凯尔特人召唤出了阿尔提奥，求助神明为他们复仇吧。”
凯尔特人、日耳曼人和斯特夫人是欧洲古代的三大蛮族，凯尔特人是欧洲的原住民，法兰克族是日耳曼人民族的一支，在这个时期，即5世纪初开始沿着莱茵河展开扩张侵略。
简单来说，日耳曼人是征服者，凯尔特人是被征服者，在法兰克族对外扩张的过程中，肯定有大量凯尔特人惨遭杀害。
被法兰克族害到家破人亡的凯尔特人，只能祈求神明为他们复仇，而森林之神『阿尔提奥』就是凯尔特神话里的神明。
说到底，法兰克族是罪有应得，自食恶果，而萨尔瓦托雷……则是多管闲事，助纣为虐了。
……
返回现代需要等到满月之夜开启通廊，距离满月之夜还有半个月左右，在那之前，众人暂时留在阿格里皮娜市。
这座城市如今被萨尔瓦托雷以一己之力攻陷，原本驻守在此的罗马军团都被赶走，只剩下普通市民和新加入的法兰克族。
若是正常情况下，法兰克族攻陷城市后，免不了大肆杀戮和劫掠，也是因此才招来了阿尔提奥的报复，萨尔瓦托雷虽然做事不经大脑，但接管阿格里皮娜市后，便下令禁止法兰克族实施暴行。
尽管这改变不了他们是侵略者的事实，但至少能够约束一下，尽量避免原住民受到伤害，萨尔瓦托雷只是脑子缺根筋，不是缺心眼，既然当了别人的老大，哪怕只是暂时，在他担任期间，就不会准许手下为非作歹、横行霸道。
这或许是安德烈老是嫌弃怒斥、却还是愿意协助萨尔瓦托雷的原因，萨尔瓦托雷虽然缺点很多，不是合格的领导人，但终究是骑士出身，做事有底线。
秦时然一行人住进了萨尔瓦托雷安排的官邸，是一个很宽广的别墅，据说原来的主人是一名罗马军官，萨尔瓦托雷还“贴心”地派遣了三十名法兰克族的少女充当佣人，面面俱到地服侍众人。
连洗澡都有人过来询问是否需要搓背，秦时然直接拒绝了，他可没兴趣体验万恶腐朽的富贵大老爷生活。
入夜，艾莉卡和莉莉娅娜来到官邸主人的专用事务室，与秦时然交谈关于阿尔提奥的事情。
“根据凯尔特神话对阿尔提奥的记载，我认为这位女神应该也是『地母神』。”
艾莉卡冷静地述说自己的看法，“熊是大地的图腾，阿尔提奥是『地母神』的可能性很大，引起我重视的是她说的‘儿子’。”
“『地母神』身边随同少年或青年作为同伴的情况也挺常见，这个同伴有的是恋人，有的是兄弟，但这类神话的古老形态大多数是‘儿子’。”
“随着时代变化，『地母神』与儿子的关系也逐渐变成具有魔力的女性和被她庇护的英雄，也就是被称为『钢之军神』的英雄。”
艾莉卡停顿一下，然后露出无比凝重的表情，“前不久我去查过，『最后之王』曾经一度以‘阿尔托斯’这个名字，在五世纪到六世纪的某个时期降临，而‘阿尔提奥’这个名字的语源来自阿尔托斯。”
“假如阿尔提奥真的有儿子，那她口中的‘儿子’……有可能是『最后之王』！”
说完，房间安静下来，莉莉娅娜张了张嘴，有些勉强地说道：“不会这么巧吧……”
“不排除这个可能性。”
秦时然闭上眼睛，认真思考，“假如阿尔提奥的‘儿子’真的是『最后之王』，那就要做好打一场硬仗的准备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