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欢依然看着她，目光极淡：“好好听清我说的话，我说的是没江丽兰的，但有江美兰！你看你先前又说没你的手指印，那你到底是江美兰还是江丽兰？”
江美兰的笑僵在脸上，“不可能，我从来没摁过什么手指印。”
顾欢徐徐道：“没错，这上面是没江丽兰的手指印。”
“你……”江美兰终于发现自己是被顾欢套住，带进她的节奏里面去，“呵，凭着一本不知道是不是伪造的什么纪念册，你就颠倒是非说我不是江美兰，不觉得可笑吗？”
顾欢突然觉得江美兰挺有意思。
都这样了，还宁死不屈不肯承认。
身体往后靠进椅子里，顾欢坐的舒服，语气更加轻柔：“纪念册是不是伪造，上面的字迹是不是江美兰亲手所写，我说了不算，你说了也不算。”
“现在科技这么发达，笔迹专家可以根据一个人的书写习惯轻松鉴定出某个人的笔迹。”
“呵？那又如何？我妹妹已经过世那么多年，难道你还能让她复活拿起笔写字给你鉴定。”江美兰打定了主意绝不松口。
事情发展到这一步，顾欢已经一点也不着急。
手在纪念册轻轻滑动，道：“不用那么麻烦，这样的纪念册从小学到初中高中大学一直盛行，我们也就随便联系了你们姐妹的同学，就找到了不下一百本，你们姐妹的笔迹要多少有多少。”
“你！”江美兰哑然。
半晌无语。
顾欢目光落在泛黄的纪念册，亦迟迟没开口。
事至此，是非公道在座的人心中自有一杆秤。
而对顾欢来说，还差最后一步。
她要让江美兰心服口服，彻底撕掉她身上江美兰的标签。
把她所赋予在江美兰身上的肮脏全部洗净，清清白白的还给她的妈妈！
“还不肯承认吗？非要把证据一件一件摆在你面前，你才肯承认？”
此时此刻，她看着江美兰、不对，是江丽兰，眸中是彻骨的恨，凉薄逼人。
江美兰上下牙齿打着哆嗦，双手在桌下紧握：“我听不懂你说什么。”
“不见棺材不掉泪！”
顾欢没料到江美兰的嘴这样紧，直接翻出手机。
“你干什么？”江美兰现在是就怕顾欢又拿出什么证据，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顾欢。
看见顾欢一点动作，都要失控尖叫出声。
“你不是不怕？”顾欢斜斜睨向她。
江美兰立即脖子一哽：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怕了。”
“那就希望一会警察过来的时候你还能这么无畏无惧！”
顾欢直接拨了沈言的电话，本来沈言怀着身子，她不想惊扰她，但这件事对她无比重要，交给别人办她不放心。
只能叨扰沈言。
她把电话拨出去，没一会就听见对方的铃声响起，并且声音还越来越近，似乎就在耳边一样。
“我来的不晚吧！”沈言一身制服，右手拿着不停在响铃的手机。
顾欢惊讶急了，今天的事她起初没想惊动沈言，沈言怎么会知道，还提前过来了？
想到什么，她看向纪承御。
纪承御感应到她的目光，抬头看她一眼，目光镇定。
今天夜里的纪承御安静的当起了配角，只是在关键的时刻说上一两句话，其他时候都充当了看客的角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