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天早晨六点大家就起床了,我起床后先把木耳、粉条和粉丝用水泡了。又泡了两锅米,以前大家是头天晚上就泡的,后来听说木耳泡的久了会中毒就改为早晨泡。三姐、四姐和大姐在卫生间洗脸打扮。打扮完毕后大姐出来给我说“小红,你先把粉条、粉丝和木耳泡上”我说“知道了。”打扮完毕之后,三姐、四姐和大姐到厨房里忙活,我开始扫屋子,整理桌子,收拾昨晚留下的残局。收拾完后,天已经亮了,四姐在洗菜,大姐在切凉粉,三姐在呛三花醋。
我家没有大锅,估计三姐拿来的那只鸡没有锅能盛的下。于是我又去小姨家里借了个大锅。三姐絮絮叨叨的说“你治下(买)个大锅,啥都不齐全,”我说“我家的大锅被你兄弟送人了,”她又语塞了。
扫完了屋子我就开始泡茶,大姐、四姐一直忙个不停,洗菜,削萝卜皮、山药皮,土豆皮,把菜切成三姐需要的形状,再一个一个装袋。三姐把鸡炒好,又开始炒烩粉汤需要的东西。
我泡好了茶,又开始拖地。老黑拉着小帅去接阿訇和公公去上坟。大约九点多老黑就从坟上回来了。大家坐在哪里聊了一会,老黑的舅舅(阿訇)就说开始吧。阿訇开始抑扬顿挫的念经,大家坐在哪里表情严肃。我因为从未见过婆婆,心里也谈不上怎样的悲伤。
每次阿訇念到比思明俩的时候,我们就得抹脸,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是很明白,看阿訇举起双手,我们就赶忙举起双手。念了大约四十分钟,就开席了。嫂子拿了六七个包裹,里面包着油饼,水果之类的,她说给每家准备了一份。二姐说“真是有心,咋这么好的儿媳,”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。三姐、四姐也热情的说“谢谢嫂子。”还有一份嫂子说是给我的。我随手放在柜台上,后来那份包裹也不见了,不知被谁拿走了。
大家吃完后又坐在哪里聊天,盘子和碗之类的像小山一样堆在洗碗池里。我给姐姐发了微信让她赶紧往来走。姐姐说“你不说是十二点吧。”十二点这个时间是三姐说的,她大概是怕我父母和姐妹来的早了她还要炒菜,她只负责炒老黑家人的菜。
我只是觉得可笑,我家的人不会刻意去给我找麻烦,多一道或者少一道菜又有什么关系呢?果然我的家人一进来,姑子姐姐们立马就收拾东西开始走人,她们说“人太多了,我们走了你们好聊天。”
嫂子帮着我炒菜,我开始洗那一大堆的碗。洗碗之后,弟弟姐姐父母都来了。炒了两桌菜大家都吃完之后又是一堆的锅和碗。嫂子有事跟哥哥走了,姐姐和母亲帮着我洗。我觉得除了麻烦没有别的任何感觉。
真希望把这些陋习废除掉,其实人人都觉得麻烦,只是大家不敢挑战权威罢了,还说什么简化了,钱的散,菜的炒,坟的上,一样也没少呀?虽然院子里广播喊着家庭聚会不得多于十人,可是我家来了大概四十人的聚会还是照样举行。
我能怎么样呢?要是说了必定被人视为不孝和另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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