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思然幻想着自己为景王募捐到修渠款,打动了他的心,在夸赞声中穿着王妃冠服,与他牵手走进景王府,做了尊贵的景王妃,从此以后琴瑟和鸣携手与共。
她一想到此,忍不住脸红了,如果她真的做到了,那景王妃的位置还不是如探囊取物。她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,仿佛已经得偿所愿。
试验成功后的温妍灰头土脸的坐上马车,没办法,扬起的沙土盖了一身,荒郊野岭的也没办法清理,只好忍着不适等回家了再说。
一下马车好死不死的和从叶府回来的叶夫人母女碰了个正着。
刚被母亲指导过的叶夫人没找温妍的晦气,反而像模像样的做出慈母的表情,催促她快去洗洗。
而认定自己要做景王妃的秋思然更是一副高傲的表情,高昂着头颅,恨不能拿鼻孔看人。
见温妍一身沙土狼狈不堪,拿手帕掩住口鼻,嫌弃的连退了两步,故意挡住温妍不让她进门,道:“咱们家怎么也是官宦之家,姐姐这幅样子让别人看到,丢的可是爹爹的脸。”
这个便宜妹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,温妍懒得和她口舌之争,狠狠地把她撞到一边,任由她在后面大呼小叫,头也不回的回听雨轩去了。
“娘,你看她!”秋思然没占小便宜,一脸委屈的朝着叶夫人撒娇。
叶夫人低声呵斥她,道:“家门口闹成什么样子,给我闭嘴!”
秋思然心不甘情不愿的闭嘴,跟在叶夫人身后亦步亦趋的回到主院。
“我也乏了,你先回流云阁更衣休息。”叶夫人道。
一路上已经盘算好要做诗会募捐的秋思然自然不肯,扭股糖一样黏着母亲撒娇,“娘,我想陪着你嘛。”
她抬着头眼睛眨巴眨巴,叶夫人心疼的把她搂在怀里,像哄孩子一样轻轻的拍着,道:“都是大姑娘了,过几年就要嫁人,还这么缠着娘,什么时候能懂事啊。”
“女儿不嫁。”秋思然靠在母亲的胸口,闷声闷气的撒娇,“我一辈子守着娘。”
她嘴里哄着母亲开心,心里却一直盘算怎么从母亲手里拿些钱出来。她每个月的月钱都不够用,总是要母亲补贴。做募捐的会场布置,茶水点心都是需要钱的,而且作为主人,总不能只让别人捐自己一毛不拔,那好名声还不是别人得去了,难道要给别人做嫁衣!
叶夫人让她哄得心花怒放,道:“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,自然疼你,在娘心里,谁都越不过你去。”
“娘,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。”秋思然在她怀里蹭来蹭去,“娘,女儿节被秋月白抢去的牡丹簪再给我做一个好么,女儿真的很喜欢,娘。
那牡丹簪用料还在其次,工匠的手工费确实不少,叶夫人有点肉疼。
“最近也没什么场合能戴,过段时间又怕不时兴,好孩子,等有了新样子再做。”
秋思然不乐意了,缠着母亲撒娇:“娘,今天聚会就我寒酸,表姐头上家常戴的就是牡丹簪,女儿戴的这个都不好意思和她坐一块,娘,女儿寒酸丢的是您的脸啊。”
话说到这里,叶夫人动摇了,她这个人最是好面子,咬牙道:“成,娘给你做,前儿绣庄送来上个月的盈利,娘还没入账,赶明就去给你做。”
得逞的秋思然心满意足的又抱着母亲撒娇,花言巧语的哄着把银子拿到手,才做出乖巧的样子回到流云阁。
从匣子里取了五十两,交给荷语,让她到锦绣楼交定金,三日后她要在那里办诗会,告诉他们茶水点心一律要最好的,要用心准备。
荷语领命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