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,温妍几乎没怎么睡,直到窗外已经蒙蒙亮才迷迷糊糊睡过去,她刚闭上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,小猫就警醒的睁开眼睛,轻快的跳下床,顺着窗缝溜出去了。
直到日上三竿,温妍才睡醒。
吃着能算成午饭的早饭,梅染神神秘秘的对着她说自己听到的八卦。
“听说昨儿夜里老爷和叶夫人大吵一架,据说还动起手来,叶夫人把老爷的脸都抓花了,那边的人都吓得不敢睡,幸而咱们离得远,才睡了个安稳觉。”
这傻丫头,还惦记着睡觉。
“叶夫人一大早就回娘家了,老爷昨晚睡在书房,早上让人去告了假,估计要躲一阵子了,要不多遭人闲话啊,小姐,你要不要去看看老爷?”
温妍咽下口中的粥,道:“还是算了吧,我去了父亲大人更难堪,你去厨房说一声,这几天老爷的饭食尽量清淡,能不用酱油就别用,免得伤口掉痂以后有印子。”
这边主仆两人还在说话,院门被人从外面猛的推开,哐啷一声惊的她们都起身往外看。
来人是秋思然,她怒气冲冲地大喊着:“秋月白!你给我出来!”
温妍不解的问梅染,“谁惹她了?”
梅染摇摇头,不知道啊。
昨夜父母吵架,温妍不知道,秋思然离得近,可是一清二楚,本来她也没放心上,父母吵架也不是一次两次,过后父亲陪个不是,事情也就过去了。
因为昨天睡得晚,她也起迟了,一起床就得知母亲一大早就回娘家了,才知道事情闹大了。
逼问主院的侍女到底是怎么回事,侍女们说只依稀听到请先生,抬姨娘什么的,具体的她们也不知道。
秋思然马上想到昨日家宴之上,温妍提出要给小杂种启蒙,想来事情就是因此而起,左右都是因为听雨轩的贱人!
“秋月白!你挑唆父亲母亲不睦,到底安的什么心!”
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。
温妍懒得和她争吵,“长辈之间的矛盾岂是小辈可胡乱非议的,小心父亲听到又罚你跪祠堂。”
秋思然已经走到她面前,横眉竖目一拍桌子,“还不是你,昨日家宴非要提给那个小杂种开蒙!”
“你说话注意点,同父所出,他是杂种,你又是什么。”温妍皱眉,叶夫人也是大家出身,在教养女儿上还真是失败,“想拍桌子滚回你的流云阁,在我这里就要好好说话,不然我可不会手下留情!”
上次被卸掉胳膊的疼痛还记忆犹新,秋思然的气焰明显的低了许多,“你也是正房嫡女,为什么总维护那个小娘养的,你就是看我娘不顺眼,你居心不良故意挑唆!”
口舌之争,温妍最不擅长,她一向秉承的都是能动手尽量不吵吵。就在温妍想要动手打狗的时候,管家跑了过来,可怜一大把年纪跑的气喘吁吁。
“大,大小姐,二小,姐!老,老爷说了,谁再闹,闹的家宅不宁,就继续禁足,罚抄佛经。”
禁足就够受了,还罚抄佛经。
温妍和秋思然对视一眼,头一次达成了默契。
一个调头回房,一个脚步不停的离开,听雨轩又安静了。
经这么一闹,温妍也吃不下饭,干脆开始调息打坐修习内功。
她闭上眼睛,刚开始运功,放在枕下的珠子又开始发光,莹莹的光将她整个包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