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看,如今就是这个样子,以后还不知怎样呢!”
叶夫人在时,把后院把持得稳稳的,宝珠看到她连大气都不敢喘,生了儿子同样被扔到庄子里这些年,现如今头顶没了叶夫人压制,宝珠的狐狸尾巴藏不住了。
温妍宽慰道:“父亲不用太烦心,其实也没什么,府中有管家操持,以后让账房按时发她的月例,别的都不许她插手,至于承业那里,我会和他好好说,以后他去了学院,几个月也不见得回来一次,慢慢的也就好了。”
秋大人点头,叹息道:“现在也只好如此,你出阁在即,为父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。”
温妍又陪了父亲片刻,有公文送达,她便起身离开。
一路朝着承业的书房过去,这个时间他应该去听先生讲课。
还没走到,远远就听到书房中传出争吵声,温妍和梅染对视一眼,加快了脚步。
“有辱斯文!真是有辱斯文!”
这气急败坏的声音正是给承业授课的夫子。
“我们承业还小,有我在一日就容不得你动他一手指头,要打他先打我。”
一阵尖利的女声响起,正是刚才父女讨论的宝珠。
她怎么会在这里?
温妍走了进去,对着气急败坏的夫子行礼,疑惑地问道:“夫子这是怎么了?可是承业惹您生气了,我先替他赔罪。”
说着她对着夫子盈盈一拜,夫子摆摆手道:“大小姐不必如此,我不过是贵府西席,少爷我是教不了了,还请另请高明吧!”
这话说得就严重了,温妍去看承业,只见他低着头摆弄着手指,一声都不吭。
梅染伶俐的去沏了茶端给夫子,陪笑道:“夫子喝杯茶消消气慢慢说,有什么不满意的大小姐这就让人改。”
没等夫子开口,宝珠先抽抽搭搭的开口了,“大小姐,不过是个夫子,换就换了,承业可是咱家的独苗,有老爷护着以后什么出路没有,不过几句酸诗,背不出就背不出,怎么能打他手板呢!”
经她这么一说,温妍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,她对着夫子道:“先生对承业的管教栽培我和父亲都铭记在心,这里我给您赔不是,梅染,让厨房备一桌酒席,拿出父亲珍藏的那坛汾酒,请承业的武师傅作陪,全当是我和父亲的赔罪宴。”
梅染应了一声去了,夫子忙道:“可不敢如此,大小姐折煞我了。”
“这是应该的,夫子消消气可不敢再说请辞的话了,以后还请夫子对承业严加管教。”
她态度谦卑诚恳,夫子倒也没再说什么,只是离开书房时对着宝珠看了几眼,摇着头走了。
房中只剩下了姐弟两人和宝珠,正是说话的时候。
温妍不悦的坐下,对着鹌鹑一样缩着脖子的承业道:“说吧,你都做了什么,惹夫子发这么大的火。”
承业还没开口,宝珠抢先说:“承业还是个孩子,小孩子贪玩正常,那夫子……”
“我让你说话了吗!”温妍一下将桌上的杯盏扫落,眼睛冷冷的看着宝珠。喜欢既见君子,云胡不喜请大家收藏:(www.zeyuxuan.cc)既见君子,云胡不喜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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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剑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