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就这样过去,天才刚蒙蒙亮,秋大人和秋夫人便赶到景王府,他们接到温妍醒来的消息当时就想过来看看,又担心他们小两口有话说,他们在场会不方便,又想着反正人都已经醒了,估计问题应该不大,所以也就没着急着过来。
虽说人没过来,秋大人也是一夜没睡,辗转反侧的在床上烙饼,天才微微泛白就再忍不住了。
“好孩子,感觉怎么样了?”
一向在儿子们面前严肃的秋大人只要是在女儿面前,立马就化身为慈父。
温妍歇了一晚,力气已经恢复了大半,这会儿半靠在软枕上,对着眼眶发红的父亲撒娇:“我没事了爹爹,都是女儿不好,让您跟着担心。”
秋大人一脸慈爱的看着几乎算得上失而复得的女儿,道:“别说傻话了,好好歇着,你年轻身体好,过几天就康复了。”
“是啊,你好好休息,我带了几张补身的方子还有药材,回头安排下人炖了,你呀,病了一场要好好补身。”秋夫人也微笑着安慰她。
从她一醒来,景湛也好父亲继母也好,个个都像她得了绝症一样,温妍心中疑惑,但到底还是没问出口。
说了一会儿话,快到上早朝的时间了,秋大人本意也是不想去的,江山也好,社稷也好,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家人重要。
景湛劝慰他,今日是十五大朝会,景王不在就罢了,百官之首的丞相不在就不好了。
如果温妍还像昨日那样,或许他还算有正经理由,可她已经醒了,在拖着两个朝中重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,难免会被人诟病。
听他这样说,秋大人也不好再坚持,只让他们好好照顾着温妍,他退朝后就会赶回来。
有秋夫人陪着说话,温妍借口肚子饿了,让景湛去准备些吃的。
等他一离开,温妍对着秋夫人微微一笑,道:“女儿不孝,让您和父亲为我操劳。”
秋夫人拍拍她的手,安慰道:“说什么傻瓜呢,儿女是父母的心头肉,在你爹爹心里,你就是独一份的心尖尖,再说你这病来势汹汹,可把我们吓坏了。”
“我,我都不知道是怎么了。”温妍试探着说:“就像是睡过去了,睡了一觉的感觉。”
她说这些无非是想从秋夫人那里套出些话来,可对方也是七窍玲珑的人,如何会察觉不到她的意图,只慈爱地笑着,安慰她不要胡思乱想,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。
温妍又试了几次,得到的都是这种安慰。
其实这也就说明,她这次病得蹊跷,病得严重,不然为何人人避而不谈。
她心里大概有点谱,知道从这些人精口中是问不出来什么的,等她再恢复一点,可以从小茶和梅染那两个老实人口中套话。
打定了主意,她也就不再拿语言试探,做出一副受教的样子,乖乖的听任秋夫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家常。
景王妃重病昏迷的消息早就已经满天飞,今日早朝景王又没有出现,丞相亦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。
大臣们虽不能明目张胆地向丞相打听,但个个心里都开始打起了小算盘。
要说景王殿下如今是不比前几年受陛下倚重,但俗话说得好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更何况他虽不再掌握朝局,但手里头还握着半数华夏兵马,实实在在的有权有势。
要是景王妃没了,那就代表着其他女子有机会嫁进景王府。
要知道景王妃嫁给景王后数年无所出,若是嫁进去做填房,没有继子女烦心,除了名头不好听,实实在在的是门好亲事。
而景王妃的娘家并没有适龄的姐妹,势必守不住那个位子了。
想到这里,家中有适龄女孩的个个兴奋不已,恨不得马上将人嫁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