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玄一摆手跟他客气,说无妨,现在令千金和黄太太的问题都已解,但是被鬼魂纠缠这么久,身体各机能都有一定程度的损伤,一时半会好得也慢,还需仔细调养。
其次是她俩都受到了很大的惊吓,短时间内最好不要再给她任何刺激,也不方便询问,一般类似这种来自于心理的创伤,都好的慢,往后就只能依靠黄国伟自己想办法了。
黄国伟点头如捣蒜,说一定,一定……
接下来,我和陈玄一对他提出告辞,表示要返回酒店休息。黄国伟这边离不得人,只好答应,安排了一位女助手,带我们返回酒店。
这位女助理姓钟,看面相年纪也不大,戴着黑框眼镜,一身职业装,长发,颇有职业女性的魅力,刚把我和陈玄一请上车,她便立刻对驱邪问鬼的事情表露出来好奇,总是缠着陈玄一问这问那,说大师大师,你们刚才真的捉住鬼了吗,鬼长什么样,能见见吗?
这位钟助理一边说,一边下意识地朝陈玄一靠拢,那大胸脯都快蹭到陈玄一肩膀上,搞得陈玄一面红耳赤,一个劲地说,“女居士请不要这样,男女有别,请你坐过去一点……”
钟助理噗嗤一笑,说不是吧,你这个人真有意思,都什么年代了,大陆人还这么保守的吗?我主动贴上去,嬉皮笑脸,说哪儿能啊,只是这小道士下山不久,还没有熟悉这花花世界的精彩,所以很腼腆罢了,你要是不介意,我来替你看看手相吧,包准!
一路玩笑,我和陈玄一返回酒店,向恋恋不舍的钟助理道别。
上楼时,我在陈玄一胳膊肘上碰了碰,说刚才那位大胸妹对你挺有意思的,你又不是全真教的,干嘛这么拘礼,送上门的便宜,不捡白不捡!
陈玄一正儿八经地说,“不要胡闹,修道之人要清心寡欲,怎么能纵情于声色?污了一颗道心,实在罪过。”
我说你丫得了吧,明明长着一副尹志平的面相,还假正经,呸!我原以为这丫的应该并不晓得尹志平这个人,谁知陈玄一却正儿八经地反问我,说尹志平怎么了?修道能像尹志平那样,已经不愧此生了。
我不晓得他说的尹志平,到底是金庸小说里的那个,还是历史上真实的尹志平,哈哈一笑,不再讨论。
回了房间,我和陈玄一都是一身臭汗,于是排队去了卫生间洗澡,等我出来的时候,看见陈玄一正靠坐在阳台上,手上拿着那张震鬼的符纸,东瞧西瞅。
我上前推了他一把,说你在想什么,就这么一张破符纸,还能看出花来?
陈玄一让我别胡闹,然后一本正经地看着我,说被震在符纸上的鬼魂,怨念极重,刚才只是用符纸镇压了他,却没来得及超度,有时间,还需开坛做法,将之超度了才能放心。
我说要怎么超度啊,直接灭了他不好吗?陈玄一摇头,说万物皆有灵性,痛下杀手未免太残暴了,有违道家人悬壶济世的初衷。我说得了,交给你处理吧,这是你擅长的领域,我才不管,嫌麻烦,睡了啊!
说完我便摘下了引妖牌,摸上床睡觉,留他自己一个想办法。
翌日清晨,我起床后并未发现陈玄一,倒是在茶几上看见了一张小纸条,上面留着他的笔迹,说自己昨晚和冤魂沟通过了,打算将他带回沙田湾老家那里超度,一来一去,大约需要一天时间,让我自己留在酒店待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