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般委屈涌上心头,苏文卉几步冲过去,将陈嫣儿一把拉了起来,抬手便是一巴掌,“贱人,谁许你进我的房间?”
“少爷!”陈嫣儿捂着脸,顿时哭道,“这个疯婆娘打我。”
魏林阳满脸怒气,起身一巴掌甩在苏文卉脸上,“你才是贱人,谁许你打嫣儿?”
苏文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,“你为了一个妾室竟敢打我?”
这妾室是魏母帮魏林阳纳进房里的,住在偏院里,魏林阳每月有十多日宿在陈氏房里,苏文卉心里本就不快,今日想借机出一个正房的威风,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竟会偏帮小妾。
此时嫁到魏家后所有的委屈全部爆发了出来,连平日的温顺的柔弱都已经不屑伪装,苏文卉抬手将桌子掀翻,指着魏林阳泣泪控诉,“你这没良心的,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,你竟然为了一个下三滥的贱人打我?”
“你疯了不成?”魏林阳不曾见苏文卉这般蛮横,惊了一下才冷笑道,“她是贱人,你又是什么东西?当初和我们魏家定亲的人是苏家长女苏灵韵,你娘看中我们魏家的钱财,故意让你勾引我,别以为我不知道。”
他一早就知道苏家母女攀附的心思,只是当时他确实不喜欢苏灵韵,而苏文卉长相也更柔媚些,白白送上门,他为何不要?
苏文卉顿时脸色变的煞白,后退一步靠在墙上。
“无话可说了吧!”魏林阳拉着陈嫣儿,“我们走,不与这贱人理论。”
苏文卉本以为魏林阳当初和自己勾搭在一起,对她至少有些情分,如今见魏林阳把话说的直白无情,心里顿时慌了起来,上前去拉扯魏林阳,“夫君,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是真心爱慕你,我们本是两情相悦,不是说的那般不堪。”
“夫君,你别走,听我解释!”
“滚开!”魏林阳一把将苏文卉甩开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苏文卉倒在一地的残羹碎片上,胳膊被摔破的碗划的鲜血直流,却无一人进来看一眼。
婆母凶悍,丈夫疏离,在魏家没有任何地位,想到如今的处境,苏文卉忍不住痛哭出声。
次日天刚亮,苏文卉便回了苏家,一进家门,抱着李氏便哭了起来。
李氏慌声道,“我的好闺女,这是怎么了?”
苏文卉两眼青肿,柔弱可怜,哭哭啼啼的将在魏家的遭遇说了一遍。
李氏大怒,“我这便去找魏家,问他们为何要这样欺负你?你才是魏林阳的正妻,他竟然为了一个贱妾打你!”
苏文卉拉住李氏,“娘亲去了也没用,我嫁到魏家时,因为嫁妆少被魏家人嫌弃,如今入门半年没有身孕,婆母刁难些也是情理之中,只是没想到夫君竟如此薄情。”
李氏脸色阴沉,“都是因为苏灵韵那个小贱人当初从中搅和,如今她到是过的好了,却害了我闺女。”
苏文卉抹了泪道,“昨日我进城去了那店铺,原来那店铺是长姐外公的,周家二房还因为这个和长姐打了官司,只是长姐有她外公的手契,城主将那店铺还是断给了长姐。”
“原来如此!”李氏恍然,又纳闷道,“那小贱人何时和周家人相认了?”
苏文卉摇头,低声道,“周家二房如今正在找长姐的外公和外婆。”
李氏眼睛闪了闪,“我听村里人说,元二郎家最近来了亲戚,是一对老夫妇,难道就是那小贱人的外公外婆。”
“想必就是!怪不得周家二房找不到人,原来是被长姐藏到家里来了。”
“那咱们帮他们找着就是了!”李氏阴阴一笑,“你可知道那周家二房住在哪里,明天我就亲自去一趟城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