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主冷笑一声,“李贺,这是真的?”
李贺心中慌乱,面上强装镇定,“大人,这两人说在我家中,可我不曾见过他们,谁又能替他们证明?”
“那李老爷可认识这两人?”阿飞突然走上堂来,手里拎着两个人,一把扔在李贺面前,对着城主道,“草民是赖七的兄弟无招上堂,请大人责罚!这两人是李家的家丁,就是他们绑架的李家人!”
刘春慌忙点头,“就是他们!”
两个家丁跪在地上,看着李贺,呐声喊道,“老爷!”
李贺脸色顿时一沉,狠狠瞪了两个家丁一眼。
“李贺!”城主再次沉喝一声,“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?
李贺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又变的有恃无恐,“草民承认,是草民抓了那个奴婢的亲人威胁她,可是赖七杀害我父亲的事是事实,就算是失手,也是犯了杀人之罪!”
“你父亲强迫民女,这事你又怎么解释?”
李贺冷哼,“我父亲犯的罪自有大人您惩罚,这赖七是何人,他凭什么杀害我爹?何况他半夜三更私入我家中,劫走我府中下人,这难道不该重罚?”
城主冷冷看着他,“你是在质问本大人?”
“草民不敢!只是草民的父亲死了是事实,他老人家就算有罪也罪不该死!大人若不能还我公道,我便去县里让县令大人重审此案!”
李贺此时也已经察觉城主明显偏帮赖七,他心里也觉得奇怪,赖七来路不明,只是清韵香铺的一个二掌柜,无权无势,城主为何要帮他说话?
“你们各自的罪行本官已经明了,怎么判决本官自有决断!”城主道了一声,对旁边师爷道,“写好罪状,让他们分别画押!”
“是!”师爷分别写了两份罪状,让李贺和赖七画押。
城主抬头看向堂外,目光微微一沉,找了个借口,暂时休堂,起身往后堂而去。
苏灵韵转身看去,元瑾不知道何时走开了,她也不急,只在原地等着。
不到一炷香的功夫,城主自后堂过来,清了一下嗓音,“李老太爷伤命一案,本官判决如下。犯人赖七,为救奴婢云儿失手杀害李老太爷,虽有过错,但救人心切,情有可原。”
李贺猛然抬头,方要说话,就听城主继续道,“杀人之罪可免,但私入李府劫走柳浩之罪却不可恕,综其所为,本官判其充军,流放赣州,三日后启程。”
赖七微微皱了皱眉,却没辩解,伏下叩拜谢恩。
没有判赖七死刑,但也判了充军流放之罪,李贺心里就算还不甘心也说不出话来。
阿飞和大胡却紧紧皱眉,方要上堂再为赖七申辩,手臂突然被元瑾拉住,“不要冲动,稍后再说!”
阿飞如今对元瑾很是信服,点了点头,顿时不再动。
“李贺绑架、威胁证人,同样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一概同犯杖刑五十大板,押入大牢,等候本大人上报之后再做决断。”城主再下令。
李贺等人脸色大变,“大人!草民冤枉!”
“冤枉?”城主冷哼一声,“你们画押的罪状都在本大人这里,哪一条冤枉了你?你若不服,大可越衙上告!”
李贺脸色铁青,垂下头去,再不敢出声。
“奴婢云儿,之前虽然撒谎诬陷赖七,却是被人所迫,情有可原,本官判你无罪,随你的家人回家去吧!”城主看向云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