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巧香看着苏晓出了门去洗衣服了,坐在板凳上,用勺子搅动碗里的鸡蛋羹。
鸡蛋羹蒸的金黄软糯,葱香芝麻香加上鸡蛋本身的香味混合在一起,形成鸡蛋羹特有的香气。
刘巧香向着门外看了看,见没人,回头舀了一大勺放进嘴里。
蒸的火候刚刚好,香滑轻软,入口即化。
刘巧香又连着舀了几口放进嘴里,也不怕烫,吃的啼哩吐噜。
她怀里苏文瑜睁大眼睛看着她,伸手去抓碗,被她打开,“小馋鬼,烫死你啊!”
“你干什么呢?”苏晓突然进来,看着正吃鸡蛋羹训斥孩子的刘巧香,惊愕出声。
刘巧香吓了一跳,慌张起身,摸了一下嘴,“没,没干什么。”
苏晓看了一眼已经快被吃完的鸡蛋羹,皱眉道,“你要是想吃我就给你蒸一碗,你怎么把孩子的给吃了?”
刘巧香满脸羞红,“谁吃了,我是尝尝烫不烫!”
“都快给吃完了,你这是尝?”苏晓气声道。
“你、你、”刘巧香恼羞成怒,红眼哭道,“我不就是吃了几口鸡蛋羹吗?你们苏家要攀上当官的,越发厉害,我连吃一口鸡蛋都不行了,你们这是嫌弃我吃的多了,我就回家去还不行吗?”
说完,将孩子往苏晓怀里一扔,掩面哭着跑出去了。
苏晓气的瞪大了眼,这都什么跟什么?简直是恶人先告状。
张氏快步进来,“怎么了,我怎么看到巧香哭着跑出去了。”
苏晓一屁股坐在板凳上,哄了哄怀里的孩子,气道,“我给文瑜蒸的鸡蛋羹,刘巧香吃了一大半,我说了她两句,她就哭着跑了。”
张氏看了看桌子上快见底的碗,皱眉道,“她吃就吃了,说她做什么?毕竟是客人,来帮咱们孩子的,咱们得心怀感激。”
“她是来看孩子的吗?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吃,一天去杂货铺跑三次,那天我嫂子一边洗衣服,一边自己背着孩子哄,文瑜哭的眼睛都肿了,我把孩子抱过来哄睡着,她才回来,手里拿着一包瓜子,磕的满院子都是瓜子皮。”
苏晓说的这些张氏都知道,刘巧香好吃懒惰,每天睡到日上三竿,两天不吃肉就使脸色,可是她毕竟是刘氏的妹妹,他们总不能把她撵出去。
“行了,她又不可能一直住在咱们家,且忍让几日吧。”张氏叹了一声,“我去看看。”
苏晓抱着孩子跟在后边。
一进刘氏的屋,就听到刘巧香在哭哭啼啼的告状,“我就是想尝尝鸡蛋羹烫不烫,苏晓进来劈脸就骂,骂我嘴馋,吃了她家的鸡蛋羹。我少那一个鸡蛋吃吗,我在苏家辛辛苦苦给他们家看孙子,一个鸡蛋都吃不起了?我这就回家去,别让人家讨嫌。”
刘氏这些日子病了,头晕脚轻的,拿了帕子给她拭泪,“苏晓不是那样的人,肯定是误会了。”
“你也不帮着我,那我还留在这干嘛,我这就回家去,以后再不来了。”刘巧香作势要收拾东西去。
刘氏对这个妹子每日搬弄是非,无理取闹也烦了,“你要不愿住就回去吧,等下庆云从地里回来,我让他送你。”
刘巧香见自己姐姐也不留她,哭的越发厉害,“你病的时候还不是我帮你看孩子,现在要撵我,我不用你们送,我自己走,以后你也不是我姐。”
张氏这时进门,拦住刘巧香,“这是怎么说的,不过是碗鸡蛋羹,何必生那么大气?”
“你们一家都嫌弃我,我不住了就是。”刘巧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苏晓跟在张氏后面,皱眉道,“谁嫌弃你了,你把文瑜的鸡蛋羹都吃了,还训斥孩子,我不过说了两句、”
“晓儿!”张氏打断苏晓的话,皱眉斥道,“别再说了,你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