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厢掩唇轻笑,道:“差距不大,就是人白了许多,脸上扑了胭脂水粉气色好,看着可是很漂亮呢!”
“真的?”
楚倾言又转到铜镜前,新奇的打量着自己,张嫂也道:“是真的漂亮多了,都说一白遮三丑,倾言这一白起来啊,真快要认不出来了。”
差距这么大?铜镜上面还有些个划痕,楚倾言自己看不真切,索性也就不再看了,瞧见秀厢的妆容,就知道小翠的手巧得很,她连声道谢,小翠脸色微红,摆了摆手。
赵媒婆道:“虽说是一白遮百丑,但现在倾言不黑了,五官也清晰多了,我看着都好,底子就是个漂亮姑娘。”
“对对对,描眉画唇之后,看着气色更好了,这胭脂水粉真是好东西,要是不贵,我也想买一套。”孙嫂道。
楚倾言笑道:“孙嫂,村里人谁不知道孙大哥手艺活在身,能赚钱着呢,只要你想用,孙大哥保证给你买。”
现在孙嫂病已经全都好了,她家本来就有田地,孙木匠的手艺活还能赚钱,现在日子也是越来越好,赵媒婆也跟着打趣,道:“就是,都知道孙木匠疼媳妇儿,想要啥还不是你一句话啊。”
孙嫂被说的不好意思,她病了些时日,在屋里躺了几个月,倒是屋子里肤色最白的,一笑起来脸色发粉,气色极佳。
见不只是孙嫂对胭脂水粉感兴趣,楚倾言道:“反正还没到时间,这盒子里还有许多,咱都往脸上抹一抹,打扮打扮。”
这几个人都是相熟的,也有了打扮的心思,也不和楚倾言客气,孙嫂拿起胭脂,道:“羊倌媳妇,你也来,我刚刚还看了怎么化的,这玩意儿往脸上一扑,可细腻了。”
女人家哪有不对化妆品感兴趣的,羊倌嫂有些扭捏的凑过来,也好奇的拿着口脂闻了闻。
张嫂向着楚倾言摆手:“我就不往脸上抹了,不然回头孩子认不出我可咋办。”
本本立时反驳:“我又不是真的笨,怎么可能连亲娘都认不出来!”
“哈哈!”
楚倾言道:“张嫂也化个妆吧,趁着年轻,咱都美美。”
“就是,趁着年轻咋美都行,可别到我这个年纪了,别说擦粉,穿件新鲜的衣裳都遭人埋汰。”赵媒婆道。
张嫂本也活了这心思,就道:“行,我也试试,要是这崽子认不出我了,就把他丢在你们村儿!”
本本一张小脸蛋皱成苦瓜:“我才不会认不出……”
几人围在铜镜前,你给她描眉,她给你扑粉,其乐融融,楚倾言将嫁衣找出来,打算到西屋里换上,秀厢眼睛亮了亮,道:“这嫁衣用料真好,这绣线金闪闪的,我怎么好像没见过?”
她凑近摸了摸,脸上有分惊愕,道:“这是金丝绣出来的,这嫁衣就得不少银子。”
楚倾言对此并不了解,但凡涉及到金子的肯定没便宜的,她道:“这嫁衣比较繁琐,我自己穿恐怕会弄乱发髻,还得麻烦秀厢姑娘帮个忙。”
秀厢道:“这有什么麻烦的,我也正好想好好看看这件嫁衣。”
与正在化妆的几人打了声招呼后,楚倾言与秀厢小翠进了西屋,将嫁衣平铺在了炕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