团长的眼中已经有了一丝慌张之色,但是他却表现的十分淡定,道:“这怎么就是孩子身上的了,这箱子是我们以前放衣物的,说不定是我们的衣服布料留在里面的呢!”
宋嫂一口咬定:“不对!就是我家孩子的,这布料是我亲手漂染的颜色,全天下找不出第二件来,你快说,我家孩子是不是被你给偷走了!”
听见宋嫂的话,村民们皆是满脸的震惊之色。
“宋嫂的确喜欢自己漂染布料制作衣服,她就靠这手艺活养孩子呢,她说的绝对不会错!”
“天啊,这不是说明,娃娃在这箱子里待过一段时间?”
“昨晚上都在看杂耍,谁都没时间顾孩子,若是他们真的趁着送玩具的时候带走了孩子……”
“我听我家娃娃说,他们都是上马车自己挑选玩具,可是马车里面黑咕隆咚的,啥也看不见。”
“要真是人贩子,想瞬间弄晕个娃娃还不简单,团长,这你可得给个说法,不然咱们官府见!”
拐孩子无论在哪个年代都令人气愤无比,村民们满脸愤怒,吵闹着要团长给一个解释。
团长的脸上已经有了惧怕之意,可还是嘴硬道:“你们别诬赖好人,早知道我就不来你们的村子了,这布料的颜色不都差不多,兴许是这小嫂子认错了呢!”
楚倾言冷笑道:“团长,你可要想清楚,你现在承认兴许还能免受皮肉之苦,若是见了官,官府中人如何对待人拐子,你应当知道的!”
闻言,不仅是团长,马戏团中的人也不禁打了一个寒噤,然而,团长还是摇头:“我没做过的事情,别想诬赖我!”
赵潇誉道:“拐了孩子的下一步就是贩卖,你们昨晚都歇脚在附近的镇上,想来这孩子也没有卖的太远,只要到周围的人牙子处一打听便可知道真相,到时候你们下场如何,就不用我多说了。”
顿了顿,他又道:“按照西岐的律法,污点证人是可以免除些许责任的,你们兴许还有活命的机会。”
听见这话,马戏团里有人开始动摇,团长慌张道:“你们别听他瞎说,咱们根本就没有拐过孩子,休想往我们头上扣黑锅!”
然而,人都是自私的,要知道这时候谁先承认并且指认所有人,就有活命的机会,立刻有人道:“我说我说,都是团长的主意,他说乡下人都老实好骗,我们一次只拐一个孩子,再造成意外的假象,是不会被发现的!”
听见有人承认了罪责,剩下的成员生怕说慢了就做不成污点证人,又有人连忙道:“她说的不对!拐孩子的事情她可是赞同的,只有我是无辜的,我们也都是听了团长的主意,学了两三个月的杂耍而已,我可是被强迫的啊!”
马戏团中顿时乱作一团,相互指责着对方,而团长已经面如死灰,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!
宋嫂闻言发疯般冲了过去,她死命的揪着团长的头发一边打一边骂:“我孩子呢!你把我孩子卖到哪里去了,你这个黑心肠的人拐子!”
村民们也都红了眼,他们可是最憎恨拐孩子的了,见状蜂拥而上,马戏团里的人都没能幸免,一时间满是痛苦哀嚎的声音。
看着这混乱的场面,楚倾言抱紧赵潇誉的胳膊,道:“这就是惹了众怒的后果,真是可怕。”
赵潇誉说道:“那布条是你放进去的吧,还说服宋嫂和你一起演戏,真是太聪明了。”
被赵潇誉夸奖,楚倾言很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,道:“宋嫂希望自己的孩子活着,演的也真切,还是她功劳最大。”
生怕村民将人拐子给打死断了线索,楚倾言连忙出声阻止,道:“大家快都停手吧,他们肯定不止拐了你们村里的孩子,还要从他们口中知道其他被拐卖孩子的下落呢,要是被打死了,那小孩就找不回来了。”
闻言,就算村民们再气愤恼火,也不得不收手。
作为整件事情的主导者,团长已经被打的满脸是血,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面目,他软软的躺在地上,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