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。
白莹的脸色,仿佛刚刚在火炉旁一样,通红通红的颜色。
碧婠女尊边走边看着白莹,她眼睛微微转了转,然后附耳过去,在她耳边儿说了句话,然后笑呵呵的留给两人时间。
白莹脸色更红,走进了门。
“白老师请坐。”苏金走到桌边儿,单手抓了杯盏,倒了两杯热茶。
“听碧婠姐姐说,说你重伤未愈——”白莹双手抱着那盏茶,有些拘谨的问道。
“哪里都是江湖,受伤倒是司空见惯了。”苏金笑着缓缓摇头道。
“我是灵越帝国的前朝余孽,子夜老师为何要帮我。”白莹说明了来意。
“这么巧啊,我刚来,你这个前朝遗孤就被揪了出来,为什么不是昨天,前天?偏偏是今天?”苏金看着白莹问。
“这——”白莹说话有些迟疑。
“所以你不用来谢我,因为根本谈不上帮,或许应该跟你说声抱歉。”苏金呡了口茶,淡淡说道。
事先苏金在和灵越国师拼斗时,并未细瞧白莹,现在在房间里安稳下来,这一看她,简直不得了啊!
雪白色的薄睡裙,上身都没任何束缚,完全是最自然的状态,整个身材如此面对苏金,深刻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很细微的唯美滋味儿。
很美很美,且一个木桌就那么大,两人的距离很近,香味儿随着呼吸被苏金闻到,香的他连茶水都忘记了味道。
白莹察觉到苏金的目光,侧过头,“你下午来时,是不是就怀疑过我——”
“自然。”苏金伸出手。
白莹本能想躲闪,但还是僵住身子,被他用手撩开了耳边鬓发,那里的一枚月牙烙印,便显现出来。
“国师来时讨要我,你便知道我是那个前朝遗孤,所以才出手解围?”白莹很聪颖的问道。
“灵越灵越,你耳下的这枚月牙,自然便能佐证,起初我只是怀疑而已,并不能确定。”苏金如实说。
陆陆续续,又聊了半柱香,场面一度陷入尴尬的沉默气氛中——
在最后白莹离开前,她欲言又止,但耳根子发烫发红,还是没能启齿,仓皇告别下楼回屋。
苏金皱眉,待碧婠女尊进屋时,他才问道:“你最开始和白老师说了什么?”
“呀,没说什么啊——”碧婠女尊故作不懂。
“讲。”苏金脸上生出一丝不悦。
“奴家只是说,说主人重伤未愈,双修能帮他疗伤。”碧婠女尊道出了实情。
苏金:……
没见过这样的心机女,连这样的话都能和白莹讲,天知道人家该怎么去想?怪不得,白莹走时表情很慌,很不正常。
破旧的老楼,窗内闪烁的两座大红烛台,被碧婠女尊挥灭——
不久,房间里就出现了一些奇怪动静,以及碧婠女尊的嬉笑声音。
……
深夜。
万里之外的应天书院,雪在时间中静谧的下着,在书院最西处的一栋木楼中。
一层北间。
雾气蒸腾了整个房间,四方织锦的屏风将一块水池围拢,有两位苗巧的丫鬟,作势上前,将一件‘画春’的红锦长裙撑开——
很快,一只雪白莲足在屏风最下方的缝隙中抬起,登了上去。屏风见不到人,直到最后两条藕臂平伸,穿上了红锦束身裙后,女孩的真容才露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