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夜然心头剧震，慌忙大声道：“你胡说，我根本没有做过，你别想栽赃。”
李天辰不屑的冷笑了声，转身对纪建业说道：“纪部长，余夜然指使一名医学专家，妄图在疫区造成大规模病毒感染，此人目前已经被军方抓获，把他带来一问，就可以真相大白。”
什么？
闻言，余夜然身体猛然剧震，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。
他的所作所为，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，无人知晓，可是，李天辰竟然全部掌握？这怎么可能！
纪建业却是大为动容，立刻对身边的随从说道：“立刻通知军方，将此人带来。”
余夜然策划今天的闹剧，妄图坑害李天辰，毁他的名声，最多就是个人私怨，证明余夜然人品有问题而已。
可是，若余夜然真的指使人妄图造成大规模感染，造成死伤巨大的严重后果，那就不是私德恶劣这样的小时，而是赤裸裸的杀人犯罪。
大厅中的人群也是阵阵骚动，被李天辰所说的这件事给震惊了，猜测纷纭。
片刻之后，就见两名军人押着一名穿着医生服装的男子走了进来，他垂着头，面色灰败，赫然是那个被余夜然称作老马的医学专家。
看到老马，余夜然身体微微晃动了下，他俊秀的脸庞瞬间没有一丝血色，眼睛死死盯着老马，心头无数个念头飞快的转动着。
顾立明皱着眉头看了眼老马，神色突然一变，吃惊的道：“马教授，怎么是你？”
听到顾立明的声音，老马抬头，苦笑了声，面带惭愧的对说道：“顾所长，我对不起你了。”
纪建业问顾立明道：“顾所长，你认识此人？”
顾立明点头，既是惋惜又是心痛的说道：“他叫马德涛，是华夏病毒学方面的专家，我曾经邀请他加入特种病毒研究所，可是被他拒绝了。”
纪建业皱着眉头，目光威严的看向老马，问道：“马德涛，水车中的毒鸟，是不是你放进去的？”
大厅中的各种声音都消失了，无数道目光都聚焦在马德涛身上，等待着他的答案。
马德涛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余夜然，见他脸色苍白，眼神中闪烁着充满威胁的寒光，他复杂的叹道：“余副院长，我们已经栽了，就认了吧。”
余夜然心头咯噔一下，咬牙怒喝道：“马教授，你在说什么？你别想诬赖到我身上。”
原本他还希望马德涛自己承担下来，却没想到马德涛说出这番话。
此时此刻，余夜然现在能做的只有矢口否认，这样的话，他还有一线生机。
马教授颓然的摇了摇头，无奈的说道：“你跟我电话以及见面，我都暗中录了音，并且你跟我的交易都保存着记录，我已经交给军方。”
“你……”
余夜然犹如五雷轰顶，惊怒交加，几乎要吐血，同时，一股恐惧和愤怒在他心间油然而生。
这个马德涛与余夜然合作已经有好几年，其中做过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，他怎么都没有想到，这个马德涛居然有如此城府，把一切都录音记录下来。
罪证确凿，余夜然想要脱身已然不可能了。
“混蛋！该死！”余夜然的心中惊怒大骂。
马德涛却也知道，自己这么说是与余夜然彻底决裂，他却也没有后悔，看向纪建业说道：“纪部长，余夜然指使我去山里寻找李天辰他们，让我有机会的话就杀了他们，后来，我在山谷里发现了一些感染病毒的东西，带了回来，余夜然就让我暗中向水车投放了毒鸟，刚才也是我弄来两条流浪狗，赶进垃圾场，把那头老鹰给引了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