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气势汹汹地闯进凤天九的书铺,为的不是别的,正是为了要一个说法。
他们的手中,每人都拿着一本书,这些都是从这书铺里买走的所谓的传世孤本。
可现在传世孤本居然被刊印了出来,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吗?
要知道,这些传世孤本他们是花了大价钱买的,一本书动辄就上百上千两银子,引来了不少人的羡慕,可现在这书居然被印了出来,才几两银子一本,让他们受尽了嘲笑,说他们花了冤枉钱,他们如何能不气愤!
很快,掌柜的就出来接待他们。
他们的意见很统一,就是让书铺退钱。
说到退钱,掌柜的就着了急,这些书价格不菲,单单是这几位手里的书加起来只怕就要上万两银子,而书铺里最近生意不景气,账上的现银也就几百两银子,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。
掌柜的犯了难,就将这件事往上禀报。
凤天九家大业大,自然不会管这些书铺的小事。她手下有一个叫刘永年的人,专门负责打理这些生意。
最终,刘永年知道了这些事。
听到这个,他也是愁眉不展。
这件事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往小了说,不过是退这些人的书,也就是几万两银子的事儿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可是往大了说,卖出去的书不止这几本,若是别的人也都找了回来要求退钱,那可就是上百万两银子的大事了,他刘永年做不了这个主。
想来想去,刘永年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凤天九。
此时,凤天九正待在摄政王府之中,近来的事情频频失利,凤云歌又挟制着乔青山,使得她手下的不少人都望风而动,明里暗里地投奔了凤云歌。
她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还有哪些人是可用的,这让她分外懊恼。
恰好这个时候,刘永年走了进来,将书铺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凤天九,也说明了自己的担忧。
听罢,凤天九一拍桌子,怒道:“刘永年,你的脑子被狗吃了是不是?这么小的事也敢来劳烦本王,你觉得自己的命活得太长了?”
刘永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,却还是小心翼翼道:“王爷,这件事不算小,若是其他的人也都来退书,那可就难办了……”
不等刘永年说完,凤天九就抄起桌子上的砚台朝着刘永年狠狠地砸了过去,她怒道:“刘永年,你用脑子想想,他群览书铺不就是刊印了几本传世孤本吗?有什么可怕的,本王还就不信了,难道说书铺里所有售出的传世孤本他群览书铺都有?不就是退个几万两银子的书费吗,自己去办!不要再来烦本王!”
看着凤天九那几乎要吃人的架势,刘永年吓得缩了缩脑袋,然后应道:“是,王爷,属下马上按照您说的去办。”
“还不快滚!”凤天九怒喝道。
刘永年忙灰溜溜地走了,出去之后,冷风一吹,他又清醒了一些。王爷之所以坚持退书款,是觉得群览书铺手里没有那么多传世孤本,因此才肆无忌惮。但是往坏了想,万一群览书铺有呢?
若是这样的话,那可就要出大篓子了。
他有心回去问上一句,可想了想凤天九那狂怒的样子,刚迈出去的步子又退了回来。
罢罢罢,左右当主子的已经给指了道儿,那他顺着走就是了。既然主子说他没有脑子,那就当他没脑子吧。
于是,刘永年亲自去见了书铺的掌柜,提了现银,将书费原价退还。
之后的一个月,群览书铺陆陆续续刊印了四本书。
这一次,去凤天九的书铺退书的人可就更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