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赫云舒面色不佳,安淑公主联想到自己刚才所说的话,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,喃喃自语道:“不会吧?”
赫云舒脸上的寒霜转瞬即逝,她蓦然一笑,道:“既然是花了大手笔,自然要攀扯上最有地位的人。若不然,那一百万两黄金岂不是花得冤枉?”
“她、她简直是痴心妄想!”安淑公主不由得站了起来,愤愤道。
赫云舒看了安淑公主一眼,道:“随她怎么痴心妄想好了。她的所为只要不危害江山社稷,我不会动她。”
安淑公主看着此刻的赫云舒,不禁笑了。
是啊,她真是担心得多余,她的皇婶计谋无双,无人能在她眼皮底子下胡作非为。如今,只是事不关己,不想出手罢了。
至于那廖思敏肖想这大渝最位高权重之人,终究不过是一场痴心妄想。
不过,想到这一点,安淑公主担忧道:“皇婶,你说,那姓廖的不会把目光转向我父皇吧?”
“或许会哟。”赫云舒笑着说道。
瞬间,安淑公主整个人都不好了,坐立难安。她可不想在这个年纪多了弟弟妹妹什么的,那样也太糟心了,想想就膈应。
见她如此,赫云舒忍不住笑了,道:“我就是随口说说。我倒是觉得,皇兄没这个心思,你也别太杞人忧天了。”
听赫云舒这样说,安淑公主这才脸色好转了一些。
她细细的思忖着刚才的话,突然问道:“皇婶,你说这廖思敏的目标锁定在这京城里的国公府、侯府和王府之中,这样一来,大哥也有可能被看上?”
赫云舒点了一下安淑公主的额头,道:“你又胡思乱想什么呢?念远表哥是个专情的人,如今与那凤婷婷正是交好的时候,又岂会横生枝节?”
安淑公主捂住自己的额头,靠近了赫云舒,道:“皇婶,说起这个,我就要和你八卦一下了。按理说大哥和那位婷婷郡主也相处了许久,原先倒是热火朝天的。婆母问起的时候大哥也是喜气洋洋,但是不知为何,自从大哥去巡视了一趟回来,就很少听他提到婷婷郡主,偶尔婆母提及,也会被他搪塞过去。所以我在想,他们俩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?”
这个内情,赫云舒是不知道的。
她想了想,道:“我最近没空出去,倒也不怎么见婷婷。改日若是有空,我去问问她。不过,想来是没什么问题的。你也不必太担心了。回想一下你和三表哥,不也是一波三折,起起落落的,让我们担心不已。”
提到旧事,安淑公主笑了笑,道:“我的好皇婶,你就不要再提往事了。我就算是有再多的担心,到你这里来一趟,也必定都烟消云散了 。”
这话,倒是惹笑了赫云舒。
“皇婶,说也奇怪,明明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,为何就是比我看透了许多事呢?”安淑公主歪着脑袋问道。
赫云舒莞尔一笑,道:“你都是做母亲的人了,还问这样孩子气的话?你是被宠着长大的,没有经历什么磨难,自然不需要事事通透。”
赫云舒的话轻描淡写,安淑公主却觉得自己的心被刺痛了,她慌忙道歉,道:“对不起,皇婶,我不该提起这些,惹你伤心的。”
“终究都是过去的事情了,就算是伤心也早就伤心过了。日子是要向前看的,沉浸在过去的痛苦里,毫无意义。”
安淑公主还想说些什么,这时,燕凌寒从外面走来进来,见安淑公主还在,不禁皱了皱眉,嗔道:“都这样大的人了,怎么还这样缠着你皇婶?”
原本,安淑公主是有些怕燕凌寒的,但是现在赫云舒在,无形中助长了她的勇气,她看向燕凌寒,道:“皇叔,你是想赶我走,好多一些时间和皇婶相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