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福全噤若寒蝉,不敢回答燕皇的问题。
燕皇却死盯着他,等着他回答。
瞬间,刘福全的脑门儿上就冒汗了。
燕皇的脸上突然带了笑,道:“怎么,不敢说?”
刘福全来不及擦脑门儿上的冷汗,直接就跪了下去,道:“陛下,此等妄议皇亲之事,奴才实在是不敢啊。”
燕皇收住了脸上的笑,指了指刘福全,道:“你这个人啊,一辈子说话都谨慎。怎么,如今连句实话都不敢说了么?”
“陛下,老奴愚钝无知,许多事情都看不开,看不开啊。”
燕皇笑了笑,不再说什么。
而另一边,回铭王府的马车上,燕凌寒无限感慨道:“装睡装了这么久,可把我闷坏了。”
赫云舒撇撇嘴,道:“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,这阵子出人出力的是我,你就干躺在床上,还委屈你了?”
“没委屈我,委屈了我娘子啊。”说着,燕凌寒亲昵地揽住了赫云舒的肩膀。
赫云舒打掉他的手,道:“你有这份闲心,不如好好想一想,回去怎么给两个小家伙解释?”
“这有什么好解释的?他们的父王昏迷了许久,如今终于醒来,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,要什么解释?”
“铭王殿下,容我提醒你,做人要诚信。尤其是做人家父亲的人,更要如此。”
燕凌寒眉眼微转,道:“娘子,我记得,这件事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的啊。”
赫云舒两手一摊,一脸无辜道:“装睡的人是你,又不是我。我尽可以说我也被你蒙骗了。”
“可是,娘子你刚刚才说过,做人要诚信,既然要做父亲的人要如此,那这做母亲的人,是不是也要做一下表率?有道是有难同当,我的好娘子,你就陪我一起承受孩子们的质疑吧。”
赫云舒乐呵呵的一笑,道:“不了,这么好的事情,还是你一个人受着吧。哦,对了,书上只说养不教,父之过,可没提母之过的事,既然如此,我小小的说一下谎,应该也是不成问题的。”
这下,燕凌寒彻底哑口无言了。
原本他觉得自己这口才还是可以的,奈何遇到了他家娘子,就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了。
不过,既然说不过,那就……亲吧。
于是,燕凌寒当机立断,亲了上去,占够了便宜。
这一亲,便一直快到铭王府才停了下来。
尔后,燕凌寒笑呵呵的看着赫云舒,道:“有了娘子给的甜蜜,有什么刀山火海我也不怕了。”
赫云舒瞪了他一眼,道:“瞧你这出息,不过是见自己的孩子,怎么就是刀山火海了?”
“唉,正是孩子才不好对付啊,因为你根本不知道,孩子会出什么招儿。”燕凌寒无限感慨道。
赫云舒掩嘴偷笑,眼下倒是有些同情燕凌寒了。
待下了马车之后,燕凌寒心无旁骛,扶着赫云舒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