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呀,按照规定,他们早在几百年前就要把我杀了的。”田春秋笑着说道。
“规定?”刘禹涛笑了笑,“那你怎么活到现在?”
“因为他们不敢杀我。”田春秋说道,“当初是屠淼淼将我关在这里的,也吩咐了井战杀我,但我却一直没有死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“洗耳恭听。”刘禹涛笑道。
“他们一来拉我出去,他们就会死。”田春秋笑道,“当然,我也出不去这个鬼地方。”
“喔,这么蹊跷?”刘禹涛现在是什么都被不怕,反正本体是保不住了,聊一会天也是好的。
“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?”田春秋笑问道。
“想知道。”刘禹涛调侃道,“但程度可能比不上你想说的程度。”
“哈哈,哈哈,我就知道你是个有趣的小子。”田春秋笑道,“其他进来的家伙,不是哭哭啼啼,就是灰心丧气的,我都不想跟他们搭话。”
“这么说来,我还挺荣幸的。”刘禹涛笑着说道。
“小家伙,你很有趣,我想留你在这里跟我聊天。”田春秋笑道,“你要是求我,我就教你怎么活下来。”
“我要是愿意求人,说不定就不用在这里了。”刘禹涛笑。
“这不一样。”田春秋。
“哪不一样?”刘禹涛笑道。
“你求他们,那是受辱。”田春秋笑道:“你求我,那是拜师。”
“哈哈,苟延残喘也要拜师?”刘禹涛乐呵呵道:“不必了不必了。”
田春秋却不恼怒,只是笑道:“苟延残喘也是本事。”
“好本事,但我不学。”刘禹涛笑道,“你要我在这里陪你聊天,又要我跟你学东西,该是你求我才对。”
“我这一身的本事,还需要求你来学?”田春秋笑问道。
“我死了,可就没人陪你聊天了。”刘禹涛逗笑道:“你还不求我?”
“小家伙,你当真不怕死?”田春秋笑问道。
“怕,但更怕求人。”刘禹涛笑。
“那怕不怕生不如死?”田春秋又是笑道。
“生,又怎么会不如死?”刘禹涛反问道。
“你后颈痒不痒?”田春秋忽然问道。
“不痒。”刘禹涛回答道,话音刚落,便是觉得后颈奇痒无比,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爬。
毒!
眼前之人,居然是毒修?
刘禹涛此刻终于明白,田春秋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,他本关在了这里,但井战等人却是畏惧他的毒,不敢下杀手,但这是屠淼淼的牢笼,他也跑不出去。
井战是屠淼淼的下属,但欺上瞒下的事情,总是劣根性,连一个关在阵法里的毒修都不敢杀,估计井战这话也说不出口来。
“现在还痒不痒了?”田春秋又是问道。
“不痒。”刘禹涛还是笑道,以真气为针,刺落肩膀两穴,将那种麻痒的感觉给驱逐出去。
当然,这不是解毒,只是让自己感受不到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