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先讲讲我自己吧。我不知道我那位同僚是什么情况,反正我是一名野法师。”
“野法师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非学院派的法师。
到了我们那个时候,多元宇宙的战斗惨烈与激烈程度远远超过你的想象。
每一个时空、每一片土地、每一处时间缝隙、每一块有价值的素材,甚至每一个四维坐标、每一位旅法师的精神世界,无一例外,都会是战场。
所以并不是所有的拥有火花的人,都还能像是古书中所记录中的美好历史中一般,受到时空之中的各种机构和势力的培养。
就像是我读取了佳玉的记忆中,她所知晓的这片时空中,还存在着的王国、猎人公会、教会还有宗堂之类的机构。
这些系统地对天赋者进行培育的机构,在我们那段历史当中,在各个时空之中已经仅仅是在苟延残喘了,只能称得上是聊以自保而已。
但是在他们势力蔓延不到的时空的边边角角里、在敌人控制的区域中、在已经被彻底废弃的荒野之中,也会有像我这样存在着天赋的法师诞生。
我们从小就学会与艰苦的环境、与在不知从某个坐标、某个维度中射来的突如其来的袭击、与敌人,甚至与同类的战斗中存活下来,历练出独属于自己的种种施法技巧。
然后要找到还存活着的、还能够提供法术力的土地,会愿意帮助我们,愿意冒着风险帮助我们去战斗。
因为最简单的战胜一个施法者,一个旅法师的方法,就是毁灭掉他能够契约的所有的土地,一个失去了法术力源的旅法师,和普通的挥舞着刀戟的莽夫,没有任何区别。
所以土地和施法者契约,对土地本身来说,就是一件需要承担风险的事情。”
听到这里白夜明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,但是他忍住了自己的吐槽欲望,还是听这个人接着往下讲去:
“所以大量的野法师,在真正掌握了自身的所有天赋和所有力量之前,都死在了这种残酷竞争之中。剩下能够存活的野法师,不是投靠了敌人。
就是像我一样。
对真正造成我们的家乡、我们的命运、我们的苦难的罪魁祸首,有着深刻的认知。
所以我们跟时空之内的抗争力量,以及整个多明尼亚多元宇宙的抗争主力陶拉里亚大学相互信任,互相合作。
我们会服从他们的安排以及分配的任务,把力量合到一处,去战胜我们的敌人。
但是后来的战斗越发地激烈。大批大批的施法者死亡,躯体被当做仪器,灵魂被当做实验品,存在的概念成为了敌人的收藏,这导致成熟的施法者和旅法师被消耗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