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话落之间,长鹰已经把还跪在地上的蓉嬷嬷单手提了起来,还顺手点了蓉嬷嬷的哑穴,免得污了皇上和小公主的耳朵。
赫连肆眨了眨葡萄一般的眼睛,心里涌上一点喜悦,所以崽崽这是在给自己出气吗?
想和自己最爱的崽崽多说几句话,奈何自己现在是个五岁的小娃娃,指望莫得感情的便宜父皇抱自己是没希望的了,
赫连肆伸出自己白嫩嫩的小手手,轻轻扯了扯赫连孽的衣袍,仰着小脸忽闪着眼睛地看向赫连孽,
赫连孽低头,居高临下看向只到自己小腿处小小的一团,狭长的桃花眸危险地眯起,
开口没有半点身为人父对子女的怜惜之情,冰冷的话语带着浓浓的警告和威胁之意,
“敢替她求情,孤就把你重新丢回湖里。”
在这皇宫中,所谓的良善,从来都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些罢了,身为他赫连孽的子嗣,就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。
“肆肆不是要给坏嬷嬷求情的。”赫连肆微垂着小脑袋,声音夹带着委屈却软软糯糯的,
踮着湿透的小绣鞋尖儿在青石地上画着圈圈,扯着赫连孽衣袍的小手攥得紧紧的,像是怕赫连孽会丢下她一般。
赫连孽微愣,看着模样好不委屈的小团子,平生第一次生出了点耐心,
破天荒屈尊降贵地微下俯身去看着垂着头的小团子,“哦?不是求情,那你打算同孤说什么?”
许是多年来的残忍暴虐的手段使然,赫连孽的声音总是无形中带着一股阴冷的狠意,
本以为这一小团子会害怕,却没曾想小团子抬起小脑袋,闪了闪葡萄般的眼睛看着自己,小脸红红的,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,
就在赫连孽觉得有些不耐烦想要起身离开之际,赫连肆踮起小脚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