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人渝这才淡淡地收回目光,挥袖间带着闻家两老和赫连佑进了皇宫,那礼侍看着这一大家子的进去的背影,
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,心道后怕,收回目光落在桌子上那面目全非的请柬,
想到这是被耗子啃过的,礼侍沟壑的老脸嫌弃地皱了起来,入宫的大臣家眷还排着队呢,
这会儿礼侍也没空闲去处理这张在众多精美请柬中,独树一帜的请柬,干脆就放在角落,来个眼不见为净。
这边,
闻家外祖父抱着赫连佑,突然嫌弃地看了一眼闻人渝,闻人渝被自家爹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,只见闻家外祖父皱着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闻人渝,道,
“一国丞相呢,就这点本事,进个宫门都得让个礼侍盘问半天,还不如你爹当年,哼。”
说罢,嫌弃地睨了一眼闻人渝,就抱着闻人渝带着闻家外祖母走前头去了,一副不屑与闻人渝为伍的模样。
闻人渝:“???”
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,窦儿冤啊他,这也能怪到他身上?!
就那张被耗子啃成那副德性的请柬,就算是让皇上来那礼侍怕是也得错愕那么一下吧,
还有这事从头到尾来的罪魁祸首,难道不应该是赫连佑那小兔崽子吗?!
思及此,闻人渝就极为不畅快地朝那被闻家外祖父抱着的赫连佑瞪了过去,
哪知赫连佑这会儿也正趴在闻家外祖父的肩膀上,看向闻人渝这边呢,一大一小两人就这么看了个对眼。
赫连佑白嫩嫩的脸就这么趴在闻家外祖父肩膀上,一双乌漆黑亮的眼睛看着闻人渝,小本本记下:
舅舅是替罪羊,今天舅舅又是被嫌弃的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