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勇笑道:“本官不是朝廷命官么?手中圣旨难道是假的,何况丁刺史秘密进京,可没有圣旨,拿到的不过是大将军的调令而已。”
吕布满眼迷茫,张勇这话太迷糊了,明明大家心知肚明,却要装作不知,这可不是一个将领的作风。
瞧着吕布似乎明白过来,不由笑道:“丁原的投资未必成功,进京的可不止他一个,要不是将军问起,本官不会告诉你的,想来丁原还不知道,董卓也进京了,不但如此,还统帅了二十万大军。”
“什么?”吕布愕然地看着张勇,委实未料张勇的情报如此强悍,对于进洛阳没有想象中的简单。
“二十万啊,我们并州,所有精锐在将军统帅,也不过五万,这已经是并州极限,本官一个雁门郡,军事经济重镇,也不过五千人马,幽州也不过七万,戍守边疆,关外关内胡人布下五十万,董卓短短几年间就招募如此兵马,你说……”
“他要造反?”吕布骇然道。
虽说大汉日薄西山,但是造反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呀!朝廷精锐至少也有三十万,谁有这个胆子。
张勇拿起酒壶给吕布一边斟满酒一边道:“挟天子以令诸侯!这是董卓要干的事,将军入朝,只怕要被朝廷重用,到时莫要忘记本官,将军与本官同世家门阀不是一路人,人家也瞧不起我等,否则,以将军之能之功,早已位极人臣。”
吕布亦觉如此,他对世家门阀没有任何好感,苦于没有门路,权柄皆在世家门阀手中,只能委曲求全,谋取进身之阶。
吕布猛地喝了一口,苦笑道:“将军真知灼见,有才之人得不到重用,高位全是尸位素餐之徒,反抗不了。”
张勇道:“谁说的,我们的机会来了。这一次权力斗争,世家和皇权没有赢家,不论谁上位,都不会放弃拉拢我们的机会,毕竟我们和世家门阀不是一条船上人,是故,本官才说,将军与本官不会是敌人。”
心里却道:“麻痹的,你到了洛阳,就要崛起了,三姓家奴这个锅你的背,可以为老子挡一下火力。”
想到这里,张勇故作惆怅道:“将军一去,并州没了震慑胡人的飞将军,这是并州一大损失。本官执掌并州,但是没有将军这样的能人在,太危险了,这些胡人可不会给本官面子。”
张勇一边说一边默默地观察吕布的神色变化,见吕布露出一丝得意,心中好笑,接着道:“将军麾下人才济济,猛将如云,而本官却只有一个典韦,而且典韦还不懂统兵之法,只能做一个冲锋陷阵的猛将。练兵只有本官一人,苦啊……”
吕布忽觉张勇就是自己的知己,说到心坎里去了,可惜只有张勇懂得他一个能征善战的名将,倘使朝廷诸公有张勇这样的眼光,他只怕已仅次于大将军的职位了。
听着张勇可怜巴巴的话,几杯酒下去,兴致来了,拍了拍张勇的肩膀道:“张勇兄弟,看你说的,你既然把哥哥当成自己人,哥哥岂能不管你,说,只要哥哥麾下的将领,你挑中谁就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