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回到营地时城中已是一片寂静,街口的大黄狗都歇下了,只有火堆还噼啪作响,火舌舔舐着枯枝,不知不觉的化为灰烬。
瞧见火堆旁缩成的一团,应煜卸去盔甲,提着凉透了的油纸包和酒囊走了过去,席地坐在那人身旁。
将油纸包抛了过去,宁济行颤颤巍巍的将双手从袖筒里掏出,指尖刚触到冰凉的油纸包便缩了回去,“你这是从隔壁城买来的吧!都凉成这样了,别吃了。”
应煜将酒囊递了过去,拿起油纸包,拨开外壳,里面是两张烙饼,中间夹着满满当当的羊肉和小菜,应煜轻叹,这菜都够王大娘一家吃的了。
“不是买的,王大娘给的。”
给将士们放了假,应煜就得把缺给顶上去,忙活了一天,也就中午灌了两碗热汤,马背上的风一吹,刚攒得一点热气立马就透心凉了,好在应煜适应这儿的天气,还不到下雪的时候也不觉得有多冷,只是下马的时候手脚都有些发僵。
凉透了的烙饼变得有些难以咀嚼,连带着饼里满满当当的肉菜都变得没滋没味。
应煜三两口就吞咽了下去,冷食猛然入胃,惊起一阵绞痛,应煜拧了拧眉,揉搓了两下腹部便罢,行军打仗哪能顿顿吃得上热饭,这点小痛小痒的应煜早就习以为常了。
宁济行不知从哪变出来两只酒樽,从酒囊中倒出些酒,靠近火堆细细煨着,“喝点吧,暖暖身子。”
应煜取过一杯,靠近火源杯沿有些烫手,里面的酒倒是温得正好,冒着热气的烈酒一入喉便就觉得整个口腔都烧了起来,带着谷物的香气点燃四肢百骸。
三杯两盏入腹,两人的话也多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