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萧丞相一有事交代下来,少则十天半个月,多则半年一年的,能有命回来都是幸事,哪能一直有空和萧阮在一起。
萧阮也知道,只是二人心照不宣,日子过得已经这样难了,还要说出来再揭一次伤疤不成?
十一自是什么都依着萧阮的,将他的双足暖热又搭上一层薄毯才算罢,萧阮从小就被萧丞相下了药,一入夜双足便钻心的疼。
每十日都得去见萧丞相一次,将压制毒性的药服下,只将疼痛都聚在双足。
若是不服药,那便是求生不得,求死不成,为了不让萧阮逃跑,萧丞相也算是煞费苦心了。
两人面对面的将一小碗酒酿小圆子分吃完,十一瞧了一眼屋内的更漏,约莫着还能有一刻钟的时辰可以消磨,便将捡了些重要的事给萧阮听。
“如今能与萧丞相斗一斗的只有永威侯了,正巧前些日子我在萧府附近瞧见了侯爷身边的逐风,他虽乔装得好,可我还是一眼给看出来了。”
在喜欢人的面前总是忍不住展现自己的,十一也不例外,得到萧阮的赞赏眼神,十一又心满意足的继续道。
“前些日子在城郊竹林找到了几具暗卫的尸首,府内竟也有一具,我便趁机重新安排了换防之事,看似是加强了萧府和城内外几处暗桩的防守,可这支力量也更容易暴露了。”
“萧丞相聪明一世,糊涂一时,竟也没看出我此番安排的危险来,这下就等永威侯那边暗自发力了,时机一到,咱们就走!”
十一双眸中闪着熠熠的光,遇见萧阮以前,他从未想过自由,他无父无母,甚至连名字也不曾有,十一也只是个代号罢了。
从小便生活在暗处,每日只知杀戮,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一般受萧丞相驱使。稍不留神,便招致一顿毒打,流血与死亡是家常便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