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李文斯,李沁蕊便冒出强烈的烦闷。
那日晚上,若不是李文斯说了些今后的瞒天过海之法,李沁蕊也不会半推半就的与他有了肌肤之亲。
可李文斯竟留了一手,只说待他与温卿儿事成之后,再帮她引荐会恢复处子之身的嬷嬷。
李文斯算准了,以李沁蕊的性子,定不会闹得鱼死网破,她还等着攀附权贵呢,眼看着在京中打开了局面,又怎会甘心吊在李文斯一棵树上。
幸好李沁蕊也并非全无防备之心,从前便收集了李文斯欺男霸女的证据,如今可算是派到了用场。
若是这些罪证落在舅舅和舅母手中,李文斯不死也得脱层皮。
李文斯自以为从前的事都做的隐蔽,那些祸害过的女子早就死的死疯的疯,哪还敢出来冒头伸冤。
还不是只能打碎了牙往下咽,能苟且偷生一日算一日。
再者说,能从他的手底下活着的女子少之又少,早就让人按上了贱籍,卖到最低贱的勾栏里,根本翻不出一点儿水花来。
可李沁蕊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搜集的罪证,竟连六七年前的事儿都有。
那时候李文斯年纪尚小,可没有以后的缜密心思,若真要查起来,难保有漏网之鱼。
届时,李文斯可是半分辩白之语也找不出的。
若李沁蕊真来个鱼死网破,在温玉面前寻死腻活的说李文斯污了她清白,最后受罚的还不是他李文斯,李沁蕊倒成了十足的受害者了。
李文斯无法,如今还得靠着李沁蕊帮忙才能将计划进行下去,此时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。
只得先应了李沁蕊的要求,带着她去找了那嬷嬷,待身子全然恢复了,李沁蕊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