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卿儿一开口便觉得嗓子哑的厉害,似乎还带着浓浓的哭腔,温卿儿伸着手攥着应煜温暖的手掌,这才知道自己已经不在梦里了。
“卿卿这是梦魇了?我一直叫着你也不见你醒来,可是把我吓坏了。”
应煜扶着温卿儿坐起来,顺势将自己身上的大氅给温卿儿披在肩上,点了一盏暗暗的灯,坐在床沿上给温卿儿擦着脸上的汗水和泪水。
温卿儿想起刚刚乱七八糟的梦境,心里还残存着些许不安,手指冰凉,拽着应煜的衣角不肯撒手。
“现下什么时辰了,我总觉得自己已经睡了很久了,要不是阿煜叫醒我,我真觉得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。”
应煜揽着温卿儿的肩,另一只手轻抚着温卿儿的发丝和侧脸,试图安抚着还微微颤抖着的温卿儿:“现下还不到二更呢,谁知你今儿这么早便歇下了,要不是听到你微弱压抑的哭声,我便先走了。”
“卿卿平日里也留一个丫鬟在外头守着,万一有什么事儿也好进来伺候,若我今儿没来,还不知道这梦魇什么时候结束呢,明早上起来一瞧,你这双大眼睛可都肿成核桃了!”
温卿儿轻笑着,用手背蹭了蹭应煜下巴上的胡茬,这会儿缓过来了,也有心思打趣了几句:“若是叫丫鬟来守夜,阿煜你可再不能翻窗进来了!”
“到时候你再说人不如鸟也没什么用了,这可是你自个儿的决定。”
应煜捉住温卿儿作乱的小手,放在唇边贴了贴,呼出的热气直喷洒在温卿儿的手心儿里。
“我若是想见你,自是会想尽了办法的,不过是麻烦了些罢了,可也不能因为这个便让你日日将丫鬟支出去,连个夜里帮忙倒杯茶的人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