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且不知到那日能不能将这病养好了,我还想给姐姐添妆呢!”
温卿儿微微低着头,一想到这身上的病便有些心烦意乱,日日喝着苦口的汤药子,平日里嚼个什么好吃的东西似乎都染上了淡淡药味儿,实在煎熬得紧。
宋语岚赶紧拥了拥温卿儿,一摸到温卿儿衣下的嶙峋更是心疼,心里直将罗仪欢又暗骂也一遍。
“妹妹定能快快好起来的,我之前听阿源说你刚开始病得厉害极了,这才刚过了几日,你气色便如此好了,定能在我成亲之前痊愈的。”
“反正我待嫁前不能出门,便日日叫阿源带我过来,我陪你解闷儿!”
温卿儿不禁抿着唇笑笑,用手指挠了挠宋语岚的手心儿:“你倒是厉害,让堂堂二皇子给你当牛做马的,也好意思开口啊!”
“彼此彼此嘛!”宋语岚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:“卿儿妹妹不也把堂堂永威侯爷当贴身丫鬟使,人家握剑的手,这会儿可都会给你点妆了。”
两人欢声笑语不断,隔着一道墙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些个银铃般的笑声,在偏房议事的应煜二人听着隔壁的动静,时不时地相视一笑,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浓浓的情谊。
只听了片刻,二人便正色起来,只听齐景源问道:“你亏得你雷厉风行,趁着今日便将罗都督的罪证交到我手上了,虽冒险了些,但也不算全然白费了功夫,都督之位只怕过两日便要易主了。”
“虽父皇生性多疑,可最是忌惮旁人窥伺他那位置,就是连我们几个做亲儿子的,也尽不能让他全然信任了,好在周公公传了信儿,只叫咱们以后再小心些便是了。”
应煜点了点头,指节习惯性地叩了叩桌面:“不知源哥可仔细看过那证据里的东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