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茯苓这带着哭腔的声音,时山也忍不住鼻尖儿一酸。
爷这会儿还生死不明呢,夫人也遭了大罪,他哪里有什么主意,心中也惶惶着,可这事儿有他们爷们儿扛着就是了,不忍心再让这群小姑娘们担惊受怕。
时山便也故作轻松的来了句:“且放心吧,爷都有安排了,今儿稍稍处置了伤,兴许这几日便要去救夫人了。”
听见这话,茯苓面上才露出了点儿笑,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,让时山赶紧歇着去。
时山稍稍应下,快步离去,他哪里歇得下,只要爷一日不好,这府里的将士们便也没有一个能睡得着的。
宁老太医所言一点儿不差,果然不出两个时辰,应煜便烧起来了,脸颊泛着异样的红,呼吸急促,身子不住的战栗,又因着肩上的伤只能趴着,呼吸便也稍稍困难。
为了让应煜舒服些,时远时山和逐云三人轮流扶着应煜稍稍侧身,而后不断的用冰帕子敷应煜的额头和脖颈儿,幸而现下是冬日里,便也不担心着冰难弄的问题。
宁济行时不时的给应煜把脉,这时候也不能随意给应煜服什么降温的汤药子,便是只能应煜自个儿扛过来。
宁济行这时也不敢托大,只要诊出来稍稍不妥,便叫自家祖父过来诊治。
且都到天亮了,应煜还是这般情况,看着是有些更严重了,应煜开始梦呓了。
时不时的咬着牙喊疼,喊温卿儿的名字,有时候也是大段大段的话出来,倒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。
后来还大喊了几声,这话屋里的人都听懂了的,应煜说:“挖开!挖开!暗道!救卿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