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这些人已经和王邵没有关系,只要不来阻止他就成,敢来送死就另当别论,至于守成,他却并没有轰杀,
既然兰娃子跟随守正而去,死胖子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!活剐太浪费时间,像狗一样的摔下去,挺好。
不死并不代表仁慈,而是更加残酷的折磨,他已经毁了对方心脉,年深日久慢慢发作,筋骨血气彻底衰竭,会在无限病痛折磨中痛苦死去。
斩杀,太便宜这家伙了!
“堂主,怎么办?”守意首先回过神,颤悠悠问犹自发愣的执法堂主。
执法堂主眨了眨眼,把微微颤抖的手缩回袖子,目光复杂地道:“不要动,等。”
“这个。。。。。。”守意张了张嘴想说话,却又不知如何说,面对随手隔空拿人的高手,你又能怎样?老实静候才是上策。
历代观主遗脱所在,都在观后的谷地,王邵本不用从道观内穿过,却选择了堂堂正正而来,他决不能悄然无息离开,有些事情必须要了解,就在祭奠老观主之后。
后山山谷陵园
王邵默默地跪在老观主墓前,凝望着青石碑文,任由山峰吹过纹丝不动,几缕散落的长发随风飘动。
一点点回忆往昔时光,无父无母的孤儿,道观里生活的点点滴滴,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,却握着他的手羽化,临终遗言却是:“戒急用忍。”
曾几何时,他就像今天一样,默默跟随老观主身边,阖目端坐,观日升日落,任他春去秋来,聆听静诵黄庭。
一切静悄悄的逝去,仿佛就在昨天,又似乎什么也没发生,唯有那天际涌来的冷风,无声无息又悄然远去。
大日西向,坟冢已是落辉挥洒,他仰首眺望远方,远处景色依旧,未曾有任何改变,还是那山那水,缓缓跪下了双膝,重重磕了几个头,久久伏地不起。
忽然,他心中生出莫名的悸动,站起身转首看去,却见那位须发尽白的老道站在丈许开外,背着双手昂首向天,道袍衣袂迎风而动,散落鬓发轻轻飘起,散发与天地相合的道韵,相比守正更是气机幽深、玄而又玄。
“见过真人。”王邵不知为何脱口而出此尊称,连自己也不明白,真人称谓用在老道身上,要知道这个称呼,都是用在真正的道门高真身上,而且都需要羽化登仙后。
这位不知岁数的老道是观内的掌厨,负责伙房的打理,听说是云游而来,连老观主也执晚辈礼,从他记事起就这副模样,似乎岁月失去了沧桑,低调普通到了极点,甚至让人感觉不到的存在。
三年来私下周济他饮食,也会指点他几句功法口诀,自从练出了膻中真气,见识了神出鬼没的守正,深知恐怕名不见经的老道,是位隐世大德高真啊!
“该走的终须要走,何须犹豫不决,去而又归?”老道的声音悠长,仿佛天际划过的惊雷,震耳发聩。
“拜别老法主,否则,我心不安。”王邵很从容地回答。
“生之欣然、死之释然,倒是看你气海始动,不用太过牵强!勿要为情所困,好生修炼。”
“多谢真人指点,如这日起日落,阴阳更替,白云苍狗,变幻无定却有迹可循,死不过是生命延续,受教了。”王邵很恭敬地稽首。
“对了,却又错了。夫道者,能却老而全形,这方天地匆匆亿万载间,多少天骄如白云苍狗,几人能得道?”老道洒脱地笑了,那一刻真是虚无缥缈,堪与虚空合道。
王邵似懂非懂,却偷看了眼老道,很恭敬地道:“多谢真人指教。”
“有何打算?”
王邵稍加沉吟,认真地道:“弟子将行走江湖,追求武技极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