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巴克恩的眼皮底下逃走过好几次,想抓走我可没那么容易。”
“现在杀了他们还有什么用?”
“没有军官的军队会变得脆弱,这能给曼达换来更多反击的机会。”
“我听到了昨晚的谈话,克劳德赛大人也希望您放了他们!”
“那不是曼达,”列奥拔出了短刀,看向了那群流着眼泪的军官,“来,我们给他们再做一次祷告。”
……
高大的拜尔王站在大教堂的门口,金色的须发结上了一层白霜。
拜尔士兵押送着一群派务士人跪在了他的面前,十几名刽子手举着长斧做好了准备。
“你们该觉得幸运,”拜尔王的声音阴沉而低哑,“像你们这群低贱的无耻之徒应该被活活烧死,至少应该剥了你们的皮!可惜我不想在你们这群肮脏的杂碎身上浪费太多时间。”
他一挥手,刽子手挥起战斧,砍下了十几颗脑袋,随即又有一批派务士人被摁在了拜尔王的面前。
杀戮从清晨持续到正午,教堂门前的雪地鲜红一片,一名神罚者走到拜尔王身旁,低语道:“我们还是无法进入大公的城堡。”
拜尔王点点头道:“看来他还在和曼达·克劳德赛战斗,让最好的刺客在暗中埋伏,只要有人从城堡里出来,不管是谁,格杀勿论!”
又一批派务士人被送到了教堂门前,屠杀又要开始了,起初拜尔人还很兴奋,可站在这看了整整一上午,看着堆积满地的人头,闻着寒风飘来的腥味,不少拜尔人都吐了,有的没吐,黏糊糊的东西从另一个出口出来了。
他们大部分都是平民,没见过这么多血,也没见过这么多死尸,他们想离开这,可士兵在边上看着,敢离开教堂的人会被以通敌罪论处,他们会和派务士人一起被砍掉脑袋。
楚伊特穿着长袍,带着皮帽,贴着一脸胡子,站在人群的中央,仔细端详着拜尔王。
他知道这里很危险,但他必须记住拜尔王的长相。
他和罗玛通了几封书信,龙格森正率领骑兵赶往冰岩城,让他想办法打开城门。
可没有拜尔王的命令,没有人能打开城门,楚伊特对拜尔王一无所知,没有他的信物,也没见过他的笔体,唯一能做的,就是模仿他的长相。
可他的长相也太难模仿了,他比楚伊特整整高出两头,这已经成了无法逾越的硬伤,更别说他那一身华丽的衣衫,光是琐碎的饰物就有上百件,而且每件各不相同。
太难了,这实在太难了。
午后,楚伊特趁着周围的士兵打盹,悄悄离开了大教堂。
入夜时分,楚伊特站在一座二层楼的屋顶上,眺望着远方的城门,设想着明天晚上的计划。
穿上一件仿制的长袍,样式和颜色尽量还原,至于那些饰物只能敷衍一下,趁着夜色,那群士兵也未必能分辨出来。
身高不够,可以在脖子上面顶个假头,又或者在脚下踩个高跷。
骨架不够大,可以在衣服里面穿几根木杆。
国王不能单独出行,身边至少得有些随从,这是最难的部分,瓜特尔给楚伊特做过两个人偶,此时倒能派上用场,只可惜两个少了点。
场面上基本算是完整了,拜尔王带着两个随从,来到城门附近,命令士兵打开城门。
士兵会乖乖开门吗?会不会有人多嘴问上几句?国王有没有特殊的说话习惯?有没有耳熟能详的口头禅?如果把守城门的将领和拜尔王相熟,有可能三句话就让楚伊特穿帮。
打开城门之后做什么,站在门下静静的观望?万一龙格森没有及时出现该怎么办?看到龙格森出现,士兵立刻关上城门又该怎么办……
越想心情越烦躁,楚伊特在屋顶枯坐多时,看到霍尔娜静静的落在了身边。
“有家主的消息了吗?”
霍尔娜摇头道:“除了大公的城堡,其他地方都找过了。”
“城堡还和以前一样?”
霍尔娜点头:“一旦靠近,翅膀立刻变得僵硬,我差点摔了下来,拜尔王就在下面,幸亏距离不算太近,没被他发现。”
“拜尔王去了城堡?”楚伊特一怔,他和拜尔王的想法一致,曼达肯定还在城堡。
“说来也真是奇怪,”霍尔娜思忖片刻道,“我在大教堂上空待了很久,我看见拜尔王进了大教堂,再也没有走出来过,这期间只有几个修士出出进进,可等我飞到城堡,拜尔王先一步到了那里,难道他走的比我飞的还快?”
楚伊特长叹道:“这人真是无法捉摸,他就这么毫无声息的来到了王都,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不同地方,神出鬼没,真是神出鬼没,他是个,神出鬼没的人……”
说话间,楚伊特双眼一亮:“我有办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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