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认识,”雄主任一口否认。
“不认识?”看到他脸色骤变,现在又断然否认,曾凡十分惊诧,“您怎么会不认识?我办的交接,这位司机也知道啊?”
“那也不知道,”他一扭脸不再理曾凡,反倒对方伯敬发泄起了不满,“老方?如果你就是为了问杨子江的事,才把我诓来的,那可就没意思了,多亏了咱俩还同事一场。小尹,咱们走!”他最近正为杨子江的事生闷气那!
本来让杨子江去北京学习,一多半的意思,是想让他和自己的女儿结识,玲玲不小了,眼看都是奔30的人了,因为受妈妈的拖累,至今还没有一个好的归宿,做父亲的心里很不是滋味。这么做的目的,也是为了结一个做父亲的心愿。哪知道,杨子江不去倒好,去了北京,自己的家庭到乱套了。先是被女儿顶撞了一顿,后来更是被自己的老婆数落!
因为生气,她居然连手机都给摔了,说什么,生女儿的时候,你在哪儿?孩子得病的时候你在哪儿?孩子上学,开家长会的时候,你在哪儿?没有尽到做父亲的一点责任,女儿是她一手带大的,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。
“这个家,以后你就不要回来了!我们跟你脱离关系!”他当时给气了个半死,手机摔了,连个能解释,能发泄的工具都没了。
他认为,这一切都是杨子江造成的,不是他去了自己的家,哪有这一堆烂事?因此,立刻就记恨上了他。却哪里知道,这一切都是自己女儿造成的,跟人家没有半点儿关系,怎么能怨他呢?
但雄主任不这样想,他的心里就是恨!借助郎仕琴的手,他不但和杨子江切断了一切联系,还把他转业去了地方。
所以,曾凡问他,他怎么说?
“他没法说!”所以,他才会断然否认。
可这一切,方伯敬又怎会知道?他还劝呢,
“老雄,你这是干什么?杨子江是曾科长的战友,他关心杨子的去向,这又有什么不对?值得你动这么大的肝火吗?”看到雄主任的样子,他又追问了一句,“你说,杨子江真没在你那?”
“对,没在,”雄主任的话更加断然,
“那他去哪儿了?”
“不知道!”他的话,能把人噎死!
“什么叫不知道啊?”这一下,别说曾凡,就连站在旁边的何秘书都不干了,“你这个级别的领导,怎么连组织手续这四个字都不懂啊?我办的交接,我签的字,人凭空就没了,你说你是怎么管理的?说话态度这么不好,难道你没上级吗?”他不说话是不说话,说起话来,有理、有力、有节,也够严厉的。
没想到,听了这话,雄主任更加暴躁,“我有上级,你去告我好了,最起码现在,你们谁也管不着我!”
“你特么更年期吧?怎么好赖不分啊?把他捆喽!”方伯敬脸色更加难看,他是干什么的?侦察兵出身,本来杨子江和曾凡的事就让他够着急了,现在曾凡的事解决了,他满心欢喜。实指望,见到雄主任就可以问出杨子江的下落,但却被他断然否认。
“人凭空就不见了、失踪了,他能不急吗?”火儿立刻就上来了。
听到方伯敬的话,曾凡立刻冲过去,“不识好歹,还想吃烤鸭,吃鸭子毛吧!”他比谁动作都快,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,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根绳子,三下两下,就把他捆上了。
这下雄主任真急了,“你他妈敢捆我,找死,我特么告你去!”